只是還沒來得及完善細節就被浪岡顕房拔得頭籌,他若再說出來就會被人當作是東施效顰,反而不如干脆不說來的好。
忍耐片刻最終他還是不願意讓浪岡顕房專美於前,於是就強自拿出壓箱底的計謀,高聲說道:“朝倉家一亂只是一個前奏,臣下有一策可以使得若狹武田氏也隨之大亂,只要中條出羽守殿及時匯合吉良水軍奪取舞鶴港,就可以迅速掌控整個若狹國,並籍此威脅到敦賀港的安危與穩定,想必到那時朝倉義景一定會認清事實,放棄此前對立我上総足利家的決斷吧!”
吉良義時一擺手說道:“若狹武田氏的情況就由時正來說說看吧!”
“其實若狹武田氏比起越前朝倉氏還要艱難,現任家督武田義統是透過放逐其父奪取的家督之位,因為得位不正又是親朝倉的傀儡,所以引起若狹國人的普遍不滿,前幾年武田義統尚未擔任家督之前就面臨一門眾的親叔叔對起展開進攻的嚴重問題。”本多時正把若狹武田氏的情形一點點道出來。
相比之朝倉義景的思維不正常,若狹武田家的前任家督武田信豐只能算作暗愚,好歹還不至於做出太奇葩的行為,只是恰好碰上後代六角定賴病逝使得自己對抗朝倉家的入侵越發艱難,而六角義賢這個新後臺又十分不給力,引發家中親六角與親朝倉的一輪至親血拼。
武田信豐並沒有站到最前臺,而是把自己的弟弟武田重信推出來和親朝倉一派的武田義統對抗,由此一場自天文末期開始的家族紛爭就此徐徐拉開大幕,弘治二年(1556年),國吉城城主粟屋越中守勝久支援武田重信向武田義統發起進攻。
無奈的是後續支援的六角義賢與武田信豐沒有及時跟進,讓得到朝倉家支援的武田義統帶著其弟武田信方,輕鬆擊敗企圖奪權的武田重信與粟屋勝久二人,這一戰如果是武田重信勝利到還有個均勢平衡之說,可這一敗就讓武田信豐這個家督的地位岌岌可危。
隨後又過兩年進入永祿元年,武田義統覺得時機成熟,便主動挑起戰爭發起向家督的衝鋒,併成功的討取叔叔武田重信的首級,使得其父武田信豐陷入絕對劣勢,眼看無法抵抗只有在六角家的接應下被迫逃往近江國避難。
武田義統也順利奪取家督之位,可是他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就發覺家督對若狹國的支配力量越來越低,其弟武田信方作為軍代掌握遠敷郡,若狹雙壁的逸見昌經掌握西部的大飯郡,而遭遇失敗的粟屋勝久依然牢牢掌握三方郡,若狹雙壁短暫的蟄伏只是是為下一次爆發做充足的準備。
本多時正衝著自己的岳父沼田光兼笑一下,繼續說道:“其實臣下還知道,沼田上野介在若狹、越前擁有非凡的人脈關係,前任正室是武田元光之女,兩位側室又分別是若狹雙壁的粟屋元隆之女和逸見昌経之妹,還有幾個女婿是朝倉家一乘谷四奉行之一的大將魚住景固、前波景繼,以及年寄眾內的有力大將山崎吉家,此三人只要任意掌控一人就可以給朝倉家帶來深重的災難。
另外還有若狹武藤氏現任當主武藤舜秀,據說此人軍略智謀都屬一流水準且常年進出越前國對北陸前半段的風速地理瞭若指掌,如此大才只是若狹武田家不能為之所用,此人要是能為我上総足利家所用,若狹國必然能夠輕鬆拿下來還可以進一步威脅越前國。”
其實本多時正後面這段話純屬多嘴,怎麼安排大將那是吉良義時的事情,但是他既然這麼提就必然有他的原因,尤其是重點提到的沼田光兼是若狹有力國人眾這一點確實沒錯,而且兒女遍佈整個若狹國、越前國乃至北近江,這樣一個能說會道人脈豐富的武士簡直是天造地設的調略使者。
“嗯!餘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吉良義時瞥見沼田光兼興奮的表情,點頭說道:“那麼就由沼田上野介擔任若狹國取次役,負責調略若若狹雙壁以及郡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