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引走迷惑監視的人,並暗暗保護著幾人。三人速度不慢,蘇遊鴻起先擔心蘇錚身體消受不起,但見她能堅持下來,甚至都不是太喘,不覺詫異:“耐力不錯。”
蘇錚淡淡笑笑,自蘇歸鴻自身體裡消失,她的心疾就沒有再發作過,若是沒有病,她的體能素質完全可以超過一個普通男子,這都是鍛鍊的成果。
深夜裡的街面上家家戶戶幾乎都門窗緊閉,但點著燈的人家倒是不少,那處似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說天論地的,偶爾幾列不知是什麼名堂的兵士匆匆跑過,金屬盔甲刮劃之聲甚是刺耳。又偶爾,某處傳來激烈的吵鬧喧囂聲,甚至還會夾雜著刀槍打鬥聲。甚至走著走著,前方巷子裡就會突然衝出一群人邊跑邊進行名為群斗的事。
這種現象在外城尤為常見。
蘇錚嚇了一跳,荒都的宵禁很嚴的,如今竟是如此不成體統。
看出她的驚詫,溫聲解釋道:“朝廷與顏氏膠著,抽調不出餘力管治內外城,或有那其心可誅的人循勢作惡。”他笑了笑,有感而發,“上面的人互相掐架,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個絕頂的好機會。”
小儀看了他一眼。
不多時便遠遠看到顏府,顏府已被查抄,幾個進出口全封著封條,外頭還有官兵把守,但是偌大的府邸哪裡沒有幾個密道,想進出還真是沒人防得住。而且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顏獨步的手下還是將此處作為聯絡集合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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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錚也是自皇宮裡出來後第一次回到這裡,心裡莫名有些緊張起來,她心裡隱約希望進去之後發現顏獨步已經在了,就如剛來這裡的那兩天。
到了裡面,小儀帶著蘇遊鴻去見該見的人,宮大管家出來招待蘇錚:“深夜還要姑娘來回奔波,實非所願。”
蘇錚擺擺手:“是我自己悶得慌想跟著來,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當時她想說服顏獨步讓她繼續留在顏府的,但顏獨步說顏府裡多是粗俗的大老爺們,忙起來就怕顧及不到她,日後又肯定是要被抄封,不若去公主府,名正言順,又可和曾經的親人多些相處時光。
蘇錚身上被打了太多顏獨步的標籤,為了不讓她陷入鬥爭的旋渦,顏獨步親自向皇帝討了承諾,做出了相當的退步。所以利慧的擔憂其實是多此一舉。
宮大管家對眼前主子看重的少女不敢怠慢,奉上熱茶點,袖手立在一邊,暗暗地打量著。
蘇錚問:“蘇遊鴻能透過你們的考核嗎?”
宮大管家笑道:“蘇公子是個聰明人,審時度勢,善於經營,若是無二心,是個不錯的。”
“可我想不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且不論公主府,蘇家父子一向中立不問世事,無論是皇帝勝了,還是顏……你們主子勝了,都不會對他不利吧?”
她將蘇遊鴻說的為謝少偃討人情的話告訴給宮大管家聽,宮大管家微一沉吟笑道:“蘇公子是不是個有情人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何嘗不是在打賭?並且只能賭公子贏。”
“長公主膝下兩位孩兒,一名遊鴻,一名歸鴻,然而喚歸鴻的不知身在何處,喚遊鴻的卻因妹妹下落不明而常年被困居府宅,蘇公子堂堂一名七尺男兒,如何願意困足高牆之內?可無論他無所作為還是偏幫謝家,最後他的身家性命仍舊捏在當今皇上手中,上頭還有一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愛子心切以致於困子的母親,何時才有自行做主的時刻?”
蘇錚眼睛一亮:“這麼說來,蘇遊鴻當是能信任的。”
動機合理。他要借顏獨步之勢衝破桎梏,尋求自己的自由。
兩人聊了一會,蘇錚問:“你們主子如今怎麼樣了?”
宮大管家露出一個會心的笑,似大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