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了一部分計劃。
假蘇歸鴻會和謝少偃沆瀣一氣,蘇錚不意外,早聽說她被皇帝要回去關起來,蘇錚就想到此人或許會成為一個麻煩,但琅開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她望著坐在桌邊,一張美麗的臉被燭火照得明明滅滅的琅開翠,問:“你為什麼也會來?你已經是皇子側妃,富貴無量,生活安逸,為什麼要陪這人發瘋?”
“你說誰發瘋!”假蘇歸鴻還要發火,琅開翠攔住她,諷刺地笑:“皇子 側妃?富貴無量?蘇錚你是真天真,還是在嘲笑我?顏君煥處處打壓二殿下,自打二殿下自南邊回來,朝堂上下便沒了他的地位,我這個側妃還不如別的皇子的夫人侍妾,還要時時擔心何時會連最後的安身之地都沒了,你說這叫富貴叫安逸?”
她冷笑起來,像是沒了顧忌一般露出了猙獰可怖的一面:“當出顏君煥見死不救,今日又見不得我好,處心積慮要破壞我最後的安穩生活,我莫非便不能報復回去?”
見死不救?
蘇錚想了想,她不會是說當初景卓要娶琅開翠,而琅開翠不願意,指望顏獨步收容她的事吧?
真是奇了怪了,人家不想娶你不想要你,還遭你痛恨上了?而且什麼叫“見不得你好”?莫非顏獨步所作所為皆是衝你而去的?
蘇錚哂然。
琅開翠走過來蹲在蘇錚耳邊:“況且你有哪裡好的?他不選我偏看重你,你算什麼東西,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麼事事處處壓在我上頭?”
無論是郡主的身份地位,無論是優秀男子的關懷愛護,憑什麼樣樣件件都在她前面,她越是看,越是想,便覺得上天真的好不公平。幾個月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紫砂界天才,未來的掌舵人,結果一眨眼,她的前途,她的未來,她的愛情和幸福,全部給毀了。
她恨景卓不顧她的意願強娶,娶了又愛理不理。她恨顏君煥的視而不見冷血無情。她最最狠的是這個處處不如她的人,得到了她夢寐以求卻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她怎能甘心?
橫豎已經與顏君煥成為死敵,他不給二皇子府留活路,她又何必顧念舊情,拼起一搏,興許還能有幾分希望,到時候看著他悔恨祈求的樣子一定會很痛快。
蘇錚只覺對方已經扭曲了,被莫名其妙的恨意弄得心靈都汙濁了,那美麗的眼眸裡燃燒的恨意當真叫人驚駭,好像要躥出來把人臉皮帶骨頭啃下去一般。
蘇錚徹底確認了,有這兩個可怕的女人在,自己無論聽不聽她們的話,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她眼光微動,綁在身後的手上霎時多出來一把水果刀,她不動聲色地割了兩下,粗肥的繩子便被割斷,她忽然向前一衝,攬過琅開翠的脖子,刀抵著對其他人吼:“都別動!”
其他人譁然。
不是沒有防備,而是完全沒料到蘇錚會這樣毫無防備地反擊。
她是怎麼弄斷繩子的?
她手上的刀子是哪裡來的?
假蘇歸鴻更是嚇得連退兩步,蘇錚趁機將水果刀扔給小儀,叫了她一聲,小儀迅速睜眼割斷自己手腳上的繩子,又幫蘇錚割斷腳上的,拉出口中的布團吐了口唾沫,護在蘇錚身前:“姑娘,我們怎麼辦?”
蘇錚藉著她身體的遮擋又兌換出一把水果刀,挾持著琅開翠問:“你怎麼樣?”
“傷口不礙事,只是中了點毒,還能撐得住。”
蘇錚問前方緊張兮兮的一干人:“解藥拿來。”
她將刀子往琅開翠脖子上貼近,殷紅的血液頓時從白瓷般的肌膚下面滾出來,琅開翠嚇得花容失色。
其他人驚疑不定,都看向假蘇歸鴻,後者臉色陰晴變化,忽然笑道:“一個沒用的女人罷了,你要殺便殺,你們,給我上去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