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任何的火光,他的鼻子卻捕捉到了另一種東西,那就是暴風雨的氣息,久在海上的穆玄已經感覺到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
“向西邊靠攏!”穆玄當機立斷,決定暫時放棄搜尋,向西行進,在他的記憶裡,西行十幾裡應該有幾處露出水面的小礁石,大船可以在暴風雨捲過時,暫時拋錨停靠在那裡躲避。
舵手們立刻扭轉方向,船開始全速向西航行。
“不好,中計了。”船身突然一陣晃盪,穆玄拔刀出手,原地旋轉劃了一個圈,身體已旋轉著跌落甲板下的水手艙,甲板頓時塌出一個圓洞。
穆玄水手艙一刻,人刀絲毫不亂繼續旋轉,在水手艙的劃了一個洞
當他落入最下層的暗艙,貨艙裡已積一個二尺多深的海水,海水自艙底一個大洞汩汩噴湧著,片刻間沒了他的腰。
穆玄貼水飛滑,刀光一閃,已劈開貨箱後的暗門,閃電般撞入了隱藏小船的船位暗艙。
撲面湧來的海水將幾乎將他卷倒,穆玄立刻旋身化解了水勢,巧妙的一扭身,已逆水而上,從船尾的撞裂的巨大洞口飛出了船艙,快速浮上了水面。
身後的大船已經淹沒了大半,水手們已全部站上甲板,拼命的揮動手裡的利器,一塊快的將甲板橇起來,抱著投入了海水裡。
“快走!”一艘小船急滑而過,穆玄飛身出水落在船上。
沈落石已穩穩立在船尾,雙腿死死的夾著舵,雖然他不會駛船,但經過幾天的觀察,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掌舵。
穆玄立操起船槳,輕輕一點水面,已滑出數丈遠,三點兩點已將沉沒海水的大船遠遠拋在腦後。
抱著木板漂浮水面的水手們發現有逃生船,紛紛逼近過來,無奈穆玄手腳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船已漸漸消失在幽暗的海面。
風驟急,天空黯淡,海面上已捲起了層層細浪,空氣中已飄出暴雨的味道。
……
一夜瘋狂,日出,風停雨住浪退!
躲在暗礁旁邊的沈落石,穆玄,緩緩的從積滿了海水的小船船艙爬了出來,翻身跳上了小船停靠的一塊礁石之上。
在溫暖的陽光籠罩下,冰冷溼透的貼身衣服已彌散起一層水霧,兩個人懶洋洋的躺在礁石上,積聚著在與暴風雨搏鬥中消耗殆盡的體力。
“沈大哥,你是如何上的小船,難道是你先我一步,架著小船裝出了尾艙?”穆玄疑惑的側面看著沈落石,對於沈落石的身法露出一絲驚羨。
“呵呵,我生長北地,根本沒有水性,海水進艙,我怎敢下艙找船,我立刻跑大船尾甲板,等候你撐船出來。
當我跑大甲板尾部,正好看到水下黑影拖著這艘小船浮出水面,我便飛身落入船艙,然後便看到你冒出水面,喊你上船逃生。”沈落石簡單敘述了自己的登船經過。
“那個託船的黑影不是我,而是那個鑿破船底的人。看來這個白浪飛是個人物,一次比一次做的更絕。這一次如果不是大哥你不識水性,沒有跟著我一起下艙逃生,恐怕那個神秘客早已架著小船溜走了。你我二人此刻就算沒有淹沒海底,也只能浮在海面,眼睜睜的等死。”穆玄不禁恨恨的嘆息。
“既然他要算計我們,為何那天不一舉射殺我們?”沈落石對於那個白甲青年很有好感,依然不願承認現實。
“因為他天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知道那天沈大哥還沒有盡全力出手,白浪飛當然可以看出其中的蹊蹺。”
“小穆,你錯了,我已經拚盡了全力。自從斷月刀毀在截鐵血手之下,我的刀勢殺氣已開始漸漸消退,深入嶺南後,天氣炎熱,體內的寒氣受壓。功力發揮已不到極盛之時的五成。”沈落石面色黯淡,失落的嘆息道。
“大哥出手確實不如以前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