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端倪,“那上面應該已經斷了。”
“已經斷了?”寧修竹愣愣重複,仔細瞧了瞧鞦韆架頂端,才發現那根粗壯有力的繩索連線的地方的確已經斷裂開了,鞦韆還沒墜地,是遊憑聲用靈力讓它漂浮在原位。
“奇怪,難道是鞦韆太沉了?”寧修竹不解,“可是這院落沒怎麼住過人,那根繩子又很粗,不至於墜斷或者磨損吧?”
“可能是我比較倒黴。”遊憑聲撐著側臉懶懶地說。
寧修竹只當他是隨口說的,擔憂地問:“您沒有受驚吧?稍後我找人來修理……”
“沒事。”遊憑聲抬手讓他退下,然後把目光移到玉鈞崖身上。
準確的說,是在看他腰間的玉佩。
玉鈞崖將玉佩摘下,送到他面前,抿唇道:“我的修為不夠,這麼多天過去,還沒能把它儲存滿。”
“正常。”遊憑聲說,“就算你結了嬰,想把它儲滿也沒那麼容易。”
這不是安慰,而是陳述事實,過去這隻靈器是遊憑聲自用的東西。
當然,吸收氣運是他專門加上去的新功能,原來它只能吸納靈氣,現在還是他的氣運中轉站。
玉鈞崖畢竟不比夜堯,為免竭澤而漁,遊憑聲只能選擇這樣曲折的方法。
況且直接施行的盜運術需要與供運者親近,越親近才能盜取到越多。他……沒興致這麼做,也想象不到去觸碰對方的畫面。
玉鈞崖說:“我這些日子向裡頭輸送靈力,卻沒有氣運流逝的感覺。”
遊憑聲:“氣運流逝要什麼感覺?”
玉鈞崖解釋自己的意思:“我是說——我並未覺得自己運氣變差。”
氣運之說畢竟虛無縹緲,他擔心自己辦事出了岔子。
他不知道前輩收集氣運有什麼用,但無論前輩想要做什麼,他都願意竭盡全力相助。
“因為你原本就是氣運充足之人。每個人在失去氣運之後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先天的氣運值越高,恢復也就越快。”遊憑聲把玩著玉佩說:“剛開始你失去的氣運不多,同時有一部分在恢復,改變自然不明顯;到現在失去的多了,壞運氣便會漸漸顯露出來。”
溫潤潔白的暖
玉在他指間打轉,襯著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宛如承載著一泓流光。
玉鈞崖摩挲過這塊玉佩許多次,其上的每一處弧度都早已熟刻入他的腦海,此刻這塊玉卻像是格外剔透,引得他不由自主又將視線投射其上。
遊憑聲瞥他一眼,“怕倒黴嗎?()”
其實玉鈞崖也倒黴不到哪裡去,他缺的氣運不算特別多,且還能漸漸恢復≈ap;dash;≈ap;dash;這世上最倒黴的人到遊憑聲面前一比都算幸運。
遊憑聲只是隨口一問,玉鈞崖不知其中深淺,卻很認真,毫不遲疑回答:≈ap;ldo;我不怕。?()”
曾經遊憑聲說要他身上一件東西時,玉鈞崖第一反應是自己身無長物,還以為是要他軀體的某個部位。即使是手或腳他都不會拒絕,更何況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運氣。
玉鈞崖不信命,即使氣運真的很重要也不在乎,他只是心甘情願奉上游憑聲想要的東西。
胸腔裡忽而有些鼓脹,有什麼話語洶湧在喉嚨口,壓抑片刻,向來內斂的玉鈞崖低聲說了出來:“能遇見前輩,已經是我最幸運的事。”
說完,這般直白的表達讓他緊張地垂下眼,甚至不敢看遊憑聲的反應。
遊憑聲見多識廣,當然不會為年輕人一句簡單的剖白吃驚,他笑了一下說:“這話好聽,嘴還挺甜。”
拂過身體的風有些涼,卻吹不散玉鈞崖微微發熱的耳根。
玉鈞崖赧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