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退到戰場之外。然而他正要躲過抽來的蛇尾,忽然悶哼一聲半彎下腰,“唔!”
粗長的蛇尾當頭擊來!
這一下若是打中能抽斷他的骨頭,廖星瞳孔一縮,後領忽然一緊。
眼前的景象在旋轉,一個力道輕鬆捉著他的後脖領將他轉了半圈,將他從蛇尾下倒拖出來。
“唔呃!”脖頸一鬆,廖星倒在地上,伸著脖子呻吟一聲。
身側,一片黑色的衣角沉靜佇立在他的視野裡。廖星仰躺著費力地揚起頭,視線裡漸漸出現男人完整的長腿,腰腹、肩頸,然後是一張面具。
完全看不到臉。
廖星出神地盯著面具,眸底映入青年蒼白如雪的脖頸肌膚,那張面具更是惹眼的銀亮。餘光裡,襲擊他的美人蛇炸成了一團血花,紅紅白白的顏色在腦海裡激烈晃動著,廖星缺氧般地粗重喘息,恍惚感到一陣眩暈。
他的恩人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提起自己功勞的意思,救下他的性命彷彿呼吸一樣輕易。
廖星語言中樞斷線一般直直盯著他,平時貧嘴滑舌的嗓子像是黏住了。他的雙瞳劇烈顫抖收縮著,那是大腦在抵抗成癮的藥品時過度興奮的徵兆。
看來這種血癮真的很難捱。
廖星雖然一直表現得膽小怕事,但遊憑聲看得出來,他的意志力絕不弱。這是實在太難受了,連身體都難以控制。
要戒斷已經上癮的藥性,越到後面就會越痛苦,但他只能靠自己度過去。
“呃……嗬、嗬。恩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到了眼裡,廖星眯了一下火辣辣的眼睛,蜷縮在遊憑聲腳邊,試圖伸臂去抱他的腿。
遊憑聲嫌棄他髒兮兮的手,後退一步。
伸出的手落了空,廖星也不糾纏,手臂一癱軟在地上,可憐兮兮瞧著他,像只跌落泥水的小狗。
看什麼看,渾身都是土和汗還來碰他?
就是不髒的時候,遊憑聲也沒有擼狗的興趣。
遊憑聲“嘖”了一聲,在廖星周圍佈下一道防禦屏障,轉身走了。
“恩人——”廖星眨了眨浸汗的眼睛,說:“謝謝啊。”
人已經消失在模糊的視線裡,他
() 手臂撐著地面吃力地翻了個身,趴在地上嘟嘟囔囔:“唉,沒聽到。走得好快。”()
激烈的戰鬥中,只有屏障下的這一小片天地安穩平靜,廖星躲在裡面艱難地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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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上落下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烏鴉站在他頭頂,投下幸災樂禍的視線。
廖星懶洋洋瞥它一眼,枕著自己的手臂埋起臉。
一條條美人蛇屍橫陳在地上,黏在臉上的笑容詭異得讓人惡寒。
婪厭手下,花女的戰鬥力最高,橫掃了一大片美人蛇。解決完後,她手裡拎著一把小刀蹲下身,刀插進蛇腹,絲滑地劃開皮肉。
刀尖在裡面攪了攪,蛇肚子裡什麼都沒有。花女嘀咕:“這些妖獸是喜歡吃人才襲擊我們嗎?”
血腥氣傳進鼻腔,敖巴抱著手臂看她的動作,被腥氣衝得皺了一下眉,“哈?它們根本就沒吃過人吧,這裡萬年沒人來了。”
看他皺眉,花女笑著用刀繼續攪動蛇肉,血腥味瀰漫得更濃。
一道修長的人影忽然走近。“喂!”敖巴低聲叫她,花女擦擦手上的血站起來。
遊憑聲停在血肉模糊的美人蛇旁,低頭看蛇腹。
美人蛇的內臟都被花女攪爛成一團,她歉意道:“奴家失禮,髒了您的眼。”
細長的黑蛇從遊憑聲腕側蜿蜒爬出,遊走在地面上時變成一條比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