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向他釋放武唸的自然不是葉黎,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就算是許牧之也得罪不起的人,這聽香水榭的主人。
原本怯生生躲在許開身後的少女動作一滯,她可不是許開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雖然她對於許開的印象十分不好,但是在金陵城中卻不能那麼輕易的表現出來,剛剛她的那番動作明顯就是想利用葉黎給許開一個好看。
至於若是葉黎實力不夠,被教訓了也與她無關,反正她對於這個佔了她位置的這個傢伙也沒什麼好感。
想不到的是葉黎竟然一瞬間就看破了她的偽裝,讓她只能儘量躲在許開背後,躲避葉黎那彷彿看破一切的目光。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葉黎一番話竟然驚動了聽香水榭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人,這一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除了這名魁梧的武者沒有了動作之外,謝餘更是冷汗直冒,他比誰都清楚這股武唸到底是來自與誰,也知道這股武唸的主人是個有著什麼樣手段的人。
一名穿著玄青色玉錦長衫的中年人從聽香水榭的三樓徐徐走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碧玉髮簪束住,原本應當如同杏子般的雙目此刻滿是冷意,目光轉向謝餘,驚得他急忙跑到男子身前跪下,瑟瑟發抖。
“這便是我教你的待客方法麼?這一次放過你,罰你半年月俸,再有下次,後果你自己清楚。”
男子的聲音並不算冷峻,但卻讓聽到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冷入骨髓。
信步走到葉黎的桌前,目光冰冷的看著許開的侍從,說道:“這金陵,他許牧之還不是一口遮天,帶著你家的廢物少爺滾吧,以後聽香水榭不歡迎這個客人。”
魁梧的男子一言不發,便帶著許開離開了,一眾看戲的客人誰曾想到這件事情竟然以這樣戲劇的模式收了尾。
不過一眾食客都沒有再把目光放在葉黎的桌上了,畢竟一位是融神境界的武者,一位來歷不明,但不論背景還是實力都絕對壓過許開的葉黎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偷看的了。
只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聽香水榭的主人就那麼坐下來了,對,就那麼坐下來了,坐在葉黎的對面,信手拿過一隻酒杯,接過小二送上的筷子,一句不發的吃起了葉黎的吃食。
一筷之後放下筷子,對著葉黎說道:“你很有眼光,雖然酒不是好酒,菜算不上好菜,但配上這裡的風光卻是格外的合適。”
一眾食客對於這聽香水榭的主人也頗為無語,竟然說自家的酒不是好酒,菜不是好菜,天底下怎的會有這樣的老闆。
不過這位可不是他們能夠隨意談論的,私底下說說自是沒什麼,現在當著這位爺的面,你當融神之境的武者是吃乾飯的不成。
葉黎嘴角銜笑的夾起一夾菜放入口中,接著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才說道:“景已經看慣,這吃食也沒了多少味道,不知樓主可還有佳餚款待?”
“佳餚美酒自是有的,只不過在下也是生意人,不知道閣下可否出得起這飯錢,若是在下開門做生意招進來一位付不起飯錢的客人,怕是不到明日,在下就名滿這金陵城了。”此刻這位樓主的聲音已經沒了那股冷意,只不過極為出塵的口中竟然吐出如此俗語,也不由得讓這群人臉帶愧色。
“若真有美酒佳餚,這飯錢卻是不會缺樓主的。”葉黎淡笑著說道,言語中帶著一抹淡然。
“那便走吧,這二樓的風景也看膩了,三樓自有一番別樣的風光,那就繁請閣下移步了。”樓主說完,直接起身,一股內力朝著葉黎壓迫過去,葉黎雲淡風輕的化解了樓主的內力,站起身來,跟著他上了三樓。
待到葉黎的身影與樓主完全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這群食客才敢吭聲,不過這一刻談論的更多是關於葉黎身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