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水,依舊不慌不忙。若是釋出人誤了時間,哪怕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報酬也不會少上一分。
東翔宇端起倒滿了的酒杯,剛放到唇邊,便看到其他幾人胸前的徽章亮了起來。“來了。”
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東翔宇轉頭向傭兵工會的大門看去。
剛進入傭兵工會的人,身上帶著的徽章同樣閃耀著光芒。他身著一身黑衣,將他的身體完全包裹在衣襟之內,難以分辨出身形。衣服上有一個連體的兜帽,戴在頭上從遠處看能夠遮掩人的大半個容顏。
從他們的位置,只能看到那從兜帽處流瀉·出的漆黑長髮,以及那與他們這些傭兵不同的白·皙下頜。他走路的時候,也帶著幾分韻律,這樣的行為他們只在一些大家少爺身上見到過。這次任務的釋出人看上去身份不低,很有可能是個真正的豪門貴族。
和這一類人打交道,利益與風險通常是並存的。若是任務完成的妥當,收益要高出平常。若是讓釋出人不喜,甚至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東翔宇與溫博遠交換了一下視線,都能夠看出他們視線中的幾分謹慎。
“玄靈傭兵團?”方池墨進入傭兵工會便發現了他們這一桌人的存在,只有他們胸前的傭兵勳章,在他眼中閃耀著微弱的光芒。
“我是玄靈傭兵團團長東翔宇,不知應該怎麼稱呼您?”東翔宇在方池墨走過來的時候便站起身來,這些貴族都十分高傲。若是一不小心,怕是會讓雙方都不怎麼愉快。
“雲墨。”方池墨這個名字在安陽城之內的認知度還是相當高的,他自然不便暴露。這次外出,他便用了母姓。
東翔宇下意識的看向來人的面龐,卻發現他們這位任務釋出者的面龐上,還帶著一張同樣黑色的面具。在兜帽下時隱時現,哪怕是將兜帽扯下來,他們能夠看到的也只有半張容顏。
這次的任務釋出人顯然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身份,東翔宇倒也不在意。他們只是僱傭者與被僱傭者之間的關係,任務完成之後,他們能夠得到報酬就可以。至於釋出人的真實身份,知道多了也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
“我們什麼時候出城?”方池墨詢問了一句。
“現在就可以。”東翔宇對雲墨有了幾分好感,無論雲墨是什麼樣的身份,倒是不難相處。身份尊貴的人,往常都習慣於發號施令。這次任務他們接受了,怎麼執行任務應當是由他們來安排。若是雲墨直接吩咐他們啟程,他們也定然會服從,卻會覺得雲墨越俎代庖。
東翔宇看了其他人一眼,開口吩咐。“我們啟程。”
“啟程。”溫博遠符合了一句,其他人紛紛從桌子前離開,跟在東翔宇的身後走出了傭兵公會。
走出傭兵公會,溫博遠等人面上便沒有了剛剛的輕鬆愜意,明顯嚴肅了許多。他們不著痕跡的將東翔宇與方池墨護衛在中央,面上也帶上了幾分警惕。
透過城門的時候,東翔宇與那城門的守衛招呼了一聲,城門的守衛看了他們一眼,便直接放行。對這些經常出入安陽城的傭兵團,他們十分了解就不再詳細排查。
方池墨看了一眼兩旁的守衛,他釋出任務的目的便是為了出城,而不是所謂的蘊離草。
這安陽城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個可以讓人安心的修行之地,對他來講這安陽城的吸引力卻是遠遠比不上城外。
哪怕他現在經脈已經被續接好了,卻沒打算去修習蠱術之外的其他法門。蠱術的修習方式與其他靈力的修行方法太過不同,它的本質在於‘毒’與‘蟲’,能夠讓他滿意的毒草與毒蟲,在城中都不多見。
大陸上對煉藥師十分重視,低等的靈草與靈藥大多數在城中是可以買到的。毒這種東西卻只有心思險惡之輩才會利用,哪怕是等級較低的毒草,在城中也很是少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