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車。”
李紈笑著問:“你爸爸區委李副書記現在到區人大當副主任啦?”
躍進說:“是的,他年齡大了,去人大了。”
冷子興笑說:“這回看你李姨啦,你李姨的眼光獨到,給青青介紹的這個物件肯定不錯。如果成了,一定請吃大魚。”
李紈對冷青說:“這個女孩名叫夏金桂,年齡同你相當,畢業於渺茫師範專科學校音樂系。女孩的父親叫王明,母親叫夏不秀,都是學醫的,中專畢業。她是隨母姓,她有一個弟弟叫夏金城,現在省城一家賓館做廚師。她父母在姐弟倆###歲時就離異了,她判給父親,弟弟判給母親。但她不願跟著王明,經常跑到師專不秀那裡找弟弟金城。後來,王明觸犯法律坐牢,無人照顧她,算是跟母親長大的。她很有志向,勤奮學習,考上了師專音樂系。畢業後,沒有像社會上的一些人一樣到處找關係活動,要求留在城裡,一個地道的城市女孩卻主動申請到鄉村學校教書。她主教音樂課,由於英語基礎好,兼教英語課。她還會做飯,自立能力強,論長相嘛,還戴個近視眼鏡,文質彬彬的。她爸媽相貌堂堂,大大的臉盤,高高的鼻樑,雙眼皮,你想她能會不漂亮?她是去年來區法院向王明要求撫養費時,認識我的。當時她的案子是小吳接的,小吳這人有點胡來,他和王明喝了幾兩白酒就昏了頭,常常訓斥夏金桂為什麼要告自己的親生父親,拖著就是不給判。她每次來區法院都是眼淚汪汪的。我在旁邊看不過去,正好小吳家裡蓋房子,我就順水推舟,對院領導說吳法官家有事儘管讓他忙去吧,這個案子交給我。我接了她的案子,把王明叫到院裡訓斥一頓,判他付給夏金桂撫養費。因此,她很感激我,我看她是個出色的女孩,就想把她介紹給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可我兒子犟得很,脾氣像他爸爸,父母介紹的物件一概不同意,任著性子自己談。這不,正好聽你爸說,你還沒物件,我想給你介紹也是挺合適的,她能進了你們家,有冷子興局長這樣的公公、春蘭這樣的婆婆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
冷子興坐在前排,聽完這番話,迴轉頭,說:“從小吃過苦、受過難的孩子,比嬌生慣養的要強許多。我們關心她,愛護她,給她溫暖,她會把我們當作世上最親的親人。青青,如果你看著合適,她也同意,我就去南郊鄉找一下郭鄉長,他是我們老鄉,讓他幫忙把夏金桂先抽調到鄉政府工作,鄉政府離我們家騎車大概只需十五分鐘路程,這樣她上下班就可以吃住在我們家,她也算有個家啦。”
一語未了,李紈說:“郭鄉長對她應該有印象。夏金桂畢業後到區教育局報到時直接要求到鄉村中學任教。目前這種社會,就是農村出來的學生也不願意再回到鄉村去,千方百計要留在城裡,要不就到城鄉接合部的郊區,像她有這種抱負的人是絕無僅有的。所以,教育局的人很感動,立即開派遣證到南郊鄉,鄉里同樣重視,把她分配到離城較遠的那所中學。並且,鄉廣播連續幾天對她的事蹟進行了宣傳表揚。”
冷青自參加工作以來,處了幾個物件,但都不合適,自己時常噩夢纏身。如今聽說要見如此遭遇的一位女孩,也只得順其自然。
小車向左拐彎,下了公路,駛上一條塵土飛揚的鄉村土路。顛簸了十來分鐘,在一處不顯眼的村中學操場上停穩。車門開啟,四人相繼下車。
校園操場中間有一班學生在上體育課,操場東邊是七排舊式磚瓦房,這應該是學校教室。李紈去校辦公室找人,不一會兒,同一眉清目秀戴近視眼鏡的女孩走回來,介紹說:“這是夏金桂。”雙方互相寒暄一陣。
李紈笑說:“小夏,我們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走,到你屋裡坐坐吧。”
“好!”金桂領著四人來到瓦房最後一排的一間屋子裡。屋中擺設簡陋:一張質地較差的木床,一個黑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