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雙小眼睛又快速地眨巴了幾下,急聲追問道:“難道是被寒冰發現了那條密道?不知眼下的情形如何?令徒他們可還安好?”
見這老太監確是有些慌了,獨笑穹不禁冷哼了一聲,道:“他們目前應該尚無危險,而且正在向這邊靠近。想來那位侍衛統領朱墨仍是將主要的防衛力量放在了福寧殿內,因此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對付颯容他們。”
“那我們還是暫且耐心等上片刻,待令徒他們趕到之後再動手為宜。到了那時,兩路人馬一前一後同時殺入那座寢殿,寒冰應該就不會像此刻這般沉得住氣了!”
鄭庸一邊說著,一邊微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那個正一動不動地盤膝高坐於寢殿頂上的黑色身影。
獨笑穹沉默著沒有說話。
此刻,他正一面在感應公玉颯容那邊的情況,一面也在考慮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如果依鄭庸所言,採取以靜制動的策略,暫時隱而不發,待寒冰最終沉不住氣率先出手,那自己的勝算的確會多上幾分。
但是以颯容他們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怕未必能夠堅持到那一刻。
除非是有人馬上過去支援他們,或者是直接把那些正圍攻他們的大內侍衛給引開。
鄭庸應該是有這個能力去救颯容他們,但以這老太監奸狡的個性,決不可能會冒著性命之險,去做這種對他並無任何好處的事情。
所以,目前唯一可行的做法,就是採取圍魏救趙的策略,讓鄭庸去闖冷衣清的寢殿。
那些大內侍衛們一見他們的皇帝陛下遇險,必定會全力趕來救援,而颯容他們那邊的壓力自然就會因此減輕。
如果鄭庸真的能夠趁機殺了冷衣清,那“刺冷”計劃就算是順利完成,颯容他們便無需再繼續拼命,可以就此安全撤離。
反正只要冷衣清死了,不管是誰殺的,作為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自己都有辦法最終將功勞歸於颯容一人。
至於那些很可能要對此提出異議的人,自己也會讓他們徹底開不了口。
想到這裡,獨笑穹馬上轉頭對身邊的鄭庸道:“鄭總管,寒冰由我一個人來對付足矣,你還是去協助那位天香教主,將那座寢殿內的大內侍衛們都儘快解決掉。”
鄭庸一聽,那雙狡猾的小眼睛轉了轉,竟是猶豫著沒有動彈。
這奸宦清楚得很,寒冰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應該是已經察覺到隱身於暗處的他和獨笑穹。此刻,這少年肯定就是在等一個最佳的出手機會,也就是在等他們自行暴露於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
而獨笑穹之所以讓他去闖寢殿,目的就是讓他成為寒冰攻擊的目標,然後他這位赤陽教主就可以來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寒冰展開偷襲。
這種充當誘餌的蠢事,他鄭庸才不會去做!
於是,這奸宦緩緩地搖了搖頭,還信口編著謊言道:“獨教主有所不知,天香教主乃是一位使毒高手。此刻,那座寢殿之中怕是已經佈滿了奇毒,我等還是不要輕易闖入。”
獨笑穹一聽,兇橫的雙眉立時便豎了起來,“若是誰都進不了寢殿,如何才能殺得了冷衣清?!”
鄭庸卻呵呵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道:“還請獨教主稍安勿躁!鳳嫣在裡面解決掉那些大內侍衛之後,自然就能輕易地摘下冷衣清的人頭。而我等只要在此拖住寒冰,為鳳嫣爭取時間即可。”
獨笑穹緊緊地盯著鄭庸,目光中充滿了懷疑之色。
此時,這位赤陽教主的心中已生出了一種極為不妙的感覺,自己很可能是被這老太監給利用了!
他忍不住怒哼了一聲,滿臉厲色地道:“本座才不信你的這番鬼話!那朱墨乃是堂堂的侍衛統領,絕非尋常之輩可比,又豈會被一個小小的天香教主那些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