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禮,口中淡淡地道:“原來沈將軍已知道我的身份,想必此番帶兵追趕,也是為我而來。”
“請恕末將唐突!末將此番確是奉了太后懿旨,前來護送姑娘入宮。”
沈雲鵬邊說,邊退到一旁,同時舉手示意,擺出了一副相請的架式。
花湘君站在那裡沒有動,臉上卻露出一抹淺笑,道:“將軍怕是忘了,我方才已經說過,要與將軍賭一局。至於是否入宮,還要看這場賭局的結果而定。”
沈雲鵬不禁怔了怔,隨即搖頭道:“請姑娘見諒,末將不能賭!”
“是不能賭,還是不敢賭?”
花湘君的眼中劃過一抹明顯的輕蔑之色,“沈將軍就這麼怕那位太后會降罪於你嗎?”
沈雲鵬的臉色不由沉了沉,卻猛地一咬牙,點頭道:“確是如此!末將身為禁衛軍統領,自當奉旨行事,不敢有絲毫逾越!”
“只可惜我花湘君卻是與你這位一向聽命於人的統領大人不同,絲毫都不在乎那位太后的什麼想法。沈將軍若不願違命,那便去叫太后她自己來與我賭吧!”
一再地被花湘君如此當眾譏諷,沈雲鵬這位統領大人的面上終是有些掛不住了。
他不禁微微冷笑了一聲,道:“末將奉有太后嚴命,只怕是由不得姑娘另做主張!”
花湘君聽了,卻是毫不動容。
只見她將一隻玉手微抬,輕輕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鬢髮,漫聲道:“沈將軍也許不知,我本是一名醫者,尤擅金針之術。方才在走下馬車之前,我已在自己的體內下了一枚金針。那位太后想見我不易,想見我的屍身,倒是不難!”
“你”
沈雲鵬一臉震驚地看著花湘君,實是不能相信,這樣一位看上去弱質纖纖的女子,竟有如此堅強的心志。可他此刻又不敢冒任何風險,不去相信她的話。
“你想與我賭什麼?”雖然心有不甘,他卻終是無奈地問了一句。
見這位渾身散發著兇悍之氣的統領大人肯向自己服軟讓步,花湘君那張清麗端莊的臉上,竟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略有些促狹意味的笑容,“我想與沈將軍賭的,便是你與陸遠風的這場比試。”
“那姑娘的賭注又是什麼?”沈雲鵬立即謹慎地追問道。
“我的賭注就是我自己。雖然沈將軍因怕太后怪罪,不敢以我為賭注,但我卻有以自己為賭注的自由。”
沈雲鵬暗暗咬了咬牙,接著問道:“那姑娘想怎麼賭?”
“我賭你一定會輸。”花湘君的臉上掛著一抹極為自信的笑容。
“什……什麼?!”
沈雲鵬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極是不服氣地挑眉道:“我怎麼會輸?!”
但隨即他的心念一轉,便突然想到,面前的這位姑娘氣促息短,身體纖弱,絕非習武之人,想必對於武功的高低也並無什麼見識。而她之所以賭陸遠風會贏,應該只是出於對這個少年的一種盲目的信任。
這樣一來也好,自己正可以利用這場賭局,讓這位性子頗有些倔強的姑娘認輸服軟,乖乖地隨自己入宮去見太后。
一念及此,沈雲鵬便馬上改了口風:“如果我輸了,姑娘又做何打算?”
花湘君笑了笑,道:“其實我完全同意沈將軍方才的提議。將軍若是輸給了陸遠風,便要放他毫髮無傷地離開。而將軍如果贏了,便可將他的性命拿去。”
沈雲鵬的心中頓時一喜,但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那姑娘呢?姑娘不打算與陸遠風一起離開嗎?”
“我知道沈將軍奉了太后的嚴命,決不會同意放我離開。那我自然也不會令將軍為難。只要你放陸遠風離開,我便隨你入宮去見那位陰太后。”
沈雲鵬見她說得清楚明白,目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