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非是他的真性情,不但顯得極為突兀反常,更是令我對他生出了一種詭譎莫測之感。”
“依你之見,他可相信你是真的定親王嗎?”
浩星明睿果斷地搖頭道:“雖沒有讓他掌握到實質性的證據,但是以他的精明老到,肯定對我這個定親王的身份存著極大的懷疑。正因如此,他才對我一直心存戒備,怕我是皇上派來試探他的人。可是他為什麼會怕呢?難道他有什麼心思是絕不能讓皇上知道的?”
浩星明睿邊說邊將目光移到蕭天絕的身上,轉而又移到了那把幾乎散架的楠木椅子上……
“七叔,你說有沒有可能,冷衣清的那番話並不是對我說的?”
蕭天絕不解地道:“當時那柳園之中不就只有你們二人嗎?他那話還會有誰能聽得到?”
“我的意思是說,他雖是在我面前說的那番話,但其實他並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某個他希望會聽到那番話的人聽的。”
蕭天絕先是迷惑地看著浩星明睿,見他正盯著那把倒在地上的楠木椅子說話,驚訝之餘,忽然有所醒悟地道:“他的那番話應是說給我這個真正的定親王聽的!”
“想必是這樣!既已懷疑我不是真正的定親王,又被我的一番追問迫得極是被動,這位心思敏捷的左相大人馬上採取了以攻為守的策略。他丟擲了一個誘餌,等著看我上不上鉤。我若是真的定親王,以‘烈火將軍’的脾性,必會忍不住被他的話所激怒。可結果是,我並沒有被激怒,這便讓他進一步確定了我不是定親王的事實。
他應該能猜得到,我若不是定親王,那麼在我背後進行操縱之人便只有兩個皇上,或是那個真正的定親王。
我若是皇上的人,自然會把他的那番話直接稟告皇上。皇上聽了雖然定會惱怒,但也知他所說的多是實言,只會當他是酒後發些牢騷而已,沒準兒皇上還會為終於摸清了這位一向心思難測的左相大人的真實想法,而沾沾自喜上一番。
而我若不是皇上的人,那麼這番話應該就會傳到那個真正的定親王耳中。面對這個手握重權又憂國憂民的宰輔大人,那位明顯是心存異志,故而才會一直躲在暗處操縱一切的定親王,究竟會做出何種表示呢?是若無其事地繼續按兵不動,還是急不可耐地對其進行勸說拉攏?”
“那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他既已下了餌,我自然要咬鉤。只有這樣,才有機會迫他露出真面目來。”浩星明睿的嘴角微挑,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好個左相大人!行事膽大包天,卻又做得滴水不露,讓人抓不到把柄。此人確是一個與我浩星明睿旗鼓相當的好對手!”
見侄兒一臉好戰的模樣,蕭天絕微微冷哼了一聲,一盆冷水就潑了過去:“他只是費了一番唇舌便已將你的身份揭破,而你至今卻連人家居心何在都未弄清,還好意思說什麼‘旗鼓相當’?!”
浩星明睿不由尷尬地笑了笑,“七叔,侄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在七叔面前說大話了!”
蕭天絕又自冷哼了一聲,“大話且由得你說,只是冷衣清的事情你必得在玉兒回來之前辦妥。倘若不能將之收為己用,便需及早想出制約之法,否則他必將成為一個極大的威脅,尤其是對玉兒而言。”
浩星明睿頓時面色一整,頗為苦惱地道:“七叔所慮甚是。玉兒聰慧機敏,本來無需我們替他擔心,可是這孩子又實在太重情義,有時難免就會被情義所累。只是要在他回來之前解決冷衣清的問題,此事侄兒確是沒有多大把握!”
“唉,此事說來也是怪我!當年不該逞一時之氣,想從此斷了與冷家的任何關係,便也未再費心去尋找冷衣清,就連玉兒也讓他隨我姓了蕭。誰知這個冷衣清又這麼突然間冒了出來,實是令人左右為難!如你所言,冷衣清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