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多,那位赤陽教主遇到了你,想必也討不了什麼好去!”
寒冰哈哈一笑,“還是棄羽哥最瞭解我!那我們就繼續趕路,今晚也能在景陽城中度過了。”
凌棄羽笑著點了點頭,讓寒冰將他重新背起,沿著林邊狹窄的小道,向前方大步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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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拾起了一根斷枝,仔細看了一眼那上面新的斷痕,獨笑穹的唇邊不由掠過一絲冷笑,看來他們急著甩脫自己,竟是連遮掩痕跡的工夫都沒有了。
哼,想必他們也不會料到,自己已命颯顏前去傳信給忠義盟的人,封鎖了所有入京的通道。這一回,定要讓他們插翅難逃!
只是那個救走凌棄羽的人究竟是誰呢?上次出現在自己軍帳之外的人想必就是他。那時隔了帳簾,沒能看到他的模樣。
而這回,雖然是正面交手,卻由於事發突然,他就那麼直接從崖下飛身躍了出來,並在瞬間發出了離別箭,而且自己當時正是首當其衝,唯有集中全部精力對敵,根本沒有機會去看清他的臉。
不過,當時在場的其他人,或許還是有機會的……
一想到這兒,他立即回身問道:“颯容,方才在崖上,你可看清楚了那個突然現身的黑衣人的模樣?”
乍一聽到師父的問話,猶自一副渾渾噩噩狀態跟在後面的公玉颯容猛地打了個激靈,抬頭看著不怒而威的師父,吶吶地道:“我當時……被氣流擊得睜不開眼睛,只模糊地看到……看到他似乎蒙著面……”
獨笑穹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惱怒之色,最終卻只是哼了一聲,轉身又追蹤著對手留下的痕跡,向前飛掠而去了。
公玉颯容雖然看得出來,師父對自己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極是不滿,但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在意了。此刻盤踞於他心頭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嫁衣神功。
師父既然已親口承認,練嫁衣神功就要準備犧牲,那麼凌棄羽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就是真的了他們兄弟二人,必得有一人要犧牲性命,成全對方。
只不知師父最終打算犧牲誰呢?
明明知道自己的兄長公玉颯顏北人的身份已經暴露,師父卻仍然命他留了下來,完全置他的安全於不顧。莫非,師父竟然想犧牲兄長?不!這絕對不可以!自己寧可不再練那嫁衣功,也決不能要兄長的功力……
幾乎完全沉浸於自己的心事之中,公玉颯容居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已與自己的師父拉開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因此當他耳中聽到第一聲弓弦響起時,竟是還沒有步入那個早為他們設好的埋伏圈,總算是僥倖躲過了當場被射成刺蝟的厄運,更是令他們師徒就此逃過了一劫。
獨笑穹揮掌擊落了迎面射來的幾枝利箭,可四周的弓弦聲卻在不斷地響起,隨即,漫天飛舞的長箭便帶著懾人的“嗖嗖”之聲,如暴雨般狂瀉而下。
這些長箭的箭尖上皆閃著寒光,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箭枝,而是禁軍專用的特製鐵箭,最遠射距可達百丈之遙,幾近普通長箭的兩倍。
漸漸地,就連密不透風的赤陽掌也開始抵擋不住排山倒海般的箭雨,最終竟被一枝利箭撕開了一道口子,射在了獨笑穹的背上,隨即,另一枝射在了大腿上。
當又一枝箭直接射在了他的屁股上時,獨笑穹終於嚐到了絕望的滋味。只是他實在太不甘心!自己本是這世間數一數二的高手,今日竟要如此窩囊地死在一群不過粗通拳腳的匹夫手上!
當又一輪箭雨挾著“嗡”地一聲箭嘯,鋪天蓋地地向他落下時,獨笑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此刻在他腦海中閃過的,竟然是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耳邊甚至還隱隱聽到了一個極盡輕蔑之意的清越笑聲!
預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