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之期可是就定在明日?”
“是,慧念大師今日已派人傳過信來。”
浩星瀟啟掐了掐疼痛不已的眉心,半閉著眼問道:“那傳信之人可說了慧覺方丈留下的佛舍利,寺中將如何供奉了嗎?”
“這”鄭庸小眼睛微微一眯,小心地答了一句,“這卻是隻字未提。”
浩星瀟啟睜眼看了看鄭庸,停頓了須臾,方又問道:“那依你猜測,慧念打算怎麼做呢?”
其實鄭庸早就猜到,皇上這兩日必是一直在為此事犯難。至於皇上為何會犯難,想必是為了寒冰和他手中的那枚金鑰。
鄭庸業已從被他派去濟世寺中臥底的智通和尚那裡得到訊息,慧念大師並未對外宣佈,將在何處安放慧覺方丈的佛舍利。想必慧念他是另有打算,很可能要將之存放於地府之中。
如此一來,手握乾坤金鑰之一的寒冰便有機會進入地府。而這,恐怕正是皇上最為擔心的一件事。
看來,皇上確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應該與地府中的那根護國神柱有關。所以,皇上想搶奪寒冰手中的金鑰,主要原因就是害怕自己的那個秘密被寒冰所探知,並就此洩露出去。
不過,鄭庸自然不會將自己所想到的這些說給皇上聽。
此刻聽皇上問起慧念和佛舍利之事,他便故作沉吟地想了片刻,才極為小心地答道:“依老奴看,慧念應是另有打算。他與慧覺都是心悔大師的親傳弟子,想來對身後之事也是早有安排。或許,他會將慧覺方丈的佛舍利與心悔大師的安放在一處吧。”
“哦?”浩星瀟啟又看了看鄭庸,“那你可知心悔大師的佛舍利究竟安放在了何處?”
“這”鄭庸搖了搖頭,“這事老奴卻是不知。”
“在濟世寺中有一座地府,心悔大師的佛舍利便存放在那裡。這一次,慧覺方丈的佛舍利應該也要存放於地府之中。開啟那座地府之門的金鑰一共有兩把,合稱為乾坤金鑰,如今分別掌握在慧念和寒冰兩人的手中。”
浩星瀟啟終於將這個已在自己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向鄭庸吐露出了一部分。只因此時他需要鄭庸去為他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故而不得不將一些與之有關的真相,先對其交待清楚。
“寒冰?”
鄭庸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就是那個左相之子寒冰嗎?”
浩星瀟啟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那個寒冰!不知他與濟世寺究竟有何淵源,慧覺方丈在圓寂之前,竟然將自己手中的那把金鑰傳給了他。”
鄭庸不由眨巴了幾下小眼睛,不解地問道:“這地府中不過就是存放著濟世寺各位得道高僧的佛舍利而已,又何必要弄得如此神秘呢?再說這佛門之事,與寒冰那個浪蕩公子又有何關係呢?”
浩星瀟啟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道:“他能夠在你的精心佈置之下,尋機殺了趙展,又怎會只是一個簡單的浪蕩公子而已?!”
每次聽到別人提起趙展之死,鄭庸的心都如同被一遍遍地剖開,空茫之中帶著尖銳的劇痛。但他卻是一直咬牙強自忍著,把那些錐心的痛和徹骨的恨深藏於心底。
只見他又眨巴了幾下小眼睛,繼續對皇上裝糊塗,道:“陛下您是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那個寒冰事先就計劃好的?而今,這京城已被他攪得一團糟,這於他又有何好處呢?”
聽了鄭庸這兩句看似無心之言,浩星瀟啟卻似乎猛然間被點醒了過來。
他不禁皺眉細思起自寒冰出現以後,京城之中乃至大裕的朝堂之上,所發生的種種自己先前完全沒有察覺到的變化,登時接連打了好幾個寒戰!
從襄國侯世子嚴興寶被抓開始,接下來便是樞密使唐煥被撤,襄國侯嚴域廣身死,濟王浩星明仁被圈禁,禁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