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公司太無聊了,所以就過來了。”喬嘉萱解釋道。
鄭月容的氣色好了不少,因為沒發生免疫排斥,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換腎之後不一定能活得長命百歲,最起碼在原來的基礎上延長了壽命,若是一直保持心情愉快的話,說不定能長命百歲,畢竟醫學上有很多意外。
“那睡一覺,下午才有精力上班,跑來跑去多累?”鄭月容道。
喬嘉萱笑笑,不想在這個小問題上多做糾纏,跟鄭月容隨意聊著天。
“明天才出院,現在都收拾得這麼整齊了,有速度啊。”
鄭月容摸著她的後背,笑著說:“是啊,已經沒什麼事了,這段時間最累的就是你,總不能等你下班了還讓你一點點收拾吧?”
喬嘉萱在這裡呆了一個小時,想著快上班了,跟鄭月容道了別,才起身離開。
到醫院一樓,竟然又遇到了那個何阿姨,對方看到她,也是一愣,隨後主動走了過來。
“來看你鄭阿姨?這就走了,要不要上去再坐一會兒?”
喬嘉萱搖搖頭,禮貌地拒絕了。“不了,我還要回去上班,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
等到何沁點頭,她才踏步離去。
身後,何沁看著喬嘉萱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面前,只是紅了眼眶,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
許久,喬嘉萱的身影已經幻化成了一個點,完全不見了,她才拭了拭眼角的酸意,吸了吸鼻子,一步步走到了鄭月容的病房。
看到何沁來,鄭月容是驚訝的,見她眼眶微紅,大概知道她遇到喬嘉萱了。
“怎麼,遇上了?”
何沁點點頭,恍惚地做旁邊坐下,手裡緊緊抓住薄薄的病床床單,整個人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了。
過了很久,她才從中回神,艱難地問鄭月容:“我不認她,對她來說,是不是更好?”
她指的是誰,兩個人心知肚明。
鄭月容搖頭嘆息,早知當日,何必當初呢?
現在要一句話抹殺一個孩子二十多年的過去,談何容易?
“還是別說吧,小萱這個孩子,我看著她長大的,她堅強,努力,從沒為親人不在身邊而流過一滴淚。可是你知道嗎?她的背地裡流過很多眼淚,她只是把眼淚憋著,不讓我們看到。她從沒有問過我,為何是被丟在孤兒院的,從沒有問過自己的父母在哪裡,阿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呢?何沁怔怔地捏著自己的手指。
鄭月容繼續語重心長地說:“她對父母,是帶著排斥的,這麼多年不管不顧,等她已經過了渴望父母的愛的時候,你突然出現,告訴她她的身世,你覺得她會接受得了?我想,迎接你的,不是欣喜,而是她的埋怨,憤怒,以及排斥。”
埋怨,憤怒,排斥,每一個詞,都是在何沁的身上澆冷水,是啊,她有什麼資格?一個生下孩子,卻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的母親,她現在,有什麼資格承認小萱?
可是她又不忍,又為自己的女兒心酸,痛心,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都經歷了什麼?
她的一切,她從沒有過問,從沒有關注,她沒有任何資格去承認她。
“是啊,她不會承認我的,她會恨我,恨我狠心。阿容,你說是不是自作虐,不可活呢?當年我堅決不要她,現在,報應回來了,直接報到我身上了。”
鄭月容嘆氣,拍著何沁的手,輕聲安慰。
是自己的好朋友,她能說什麼?總不至於在旁邊說風涼話吧?雖然她對何沁的做法,也不苟同。
“別擔心,以後你們見面還很多機會的,順其自然吧,別嚇到她。明天我出院,小萱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估計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