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做準備把我拉下水?”谷仁也笑著。
“這是自然,這場大劫席捲清源,太乙之下除神之外修行者無可避免,道友悟了劫運,自然是輕鬆躲過,可是當人劫落到頭上時,道友這劫運之道便也會拉著道友入劫,道友可是要早做準備啊。”寧篤意態輕鬆,似乎勝券在握。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谷仁揶揄笑道。
“哈哈,看來道友看的開。”寧篤也笑了起來。
“看不開,看不開,我要快些跑路。”谷仁連忙擺手。
“跑路?”寧篤有些不理解一個詞。
“逃跑,免得被你們殃及。”谷仁說道。
“哈哈,道友莫要憂愁,我等不會拉你下場的。”寧篤又是一笑。
“你的話我早就只信一成了,以前想拉著我做大權皇帝的劫數,而後又想讓我去那方妖魔世界墊背,現在居然想拉我合夥,說實話,我現在沒有直接一掌拍在成都都算是好脾氣了。”谷仁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道友,這些都非我所願啊,情勢所逼。”寧篤喊冤道。
“算了,你且放心,我現在只想好好坐在家中修行,不會摻和你們的事。”谷仁擺擺手說道。
“嗯,道友深明大義,坐而觀之便好。”寧篤頗為認同的說道。
“大義?嗯,大義!”谷仁認真的點了點頭。
“道友能夠明白就是最好了。”寧篤點點頭。
而後兩人也不寒暄互誇了,寧篤以大權要事為藉口離開了。
而後大亙也沒見得來人,可能也是懶得理會谷仁這麼一條鹹魚了。
谷仁現在的確沒有多少與人意氣之爭的想法了。
對於大劫這種事,只要不衝動,不要有貪慾,更不要有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那麼一般都能潔身自好,安穩度過。
如果真要拉人下水,直接一巴掌打到谷仁的這套小院子上,那麼谷仁自然就會反擊了,不過顯然不會有人這麼無聊招惹一位地仙的,而且還是一位明悟了宇宙道理的地仙。
然而在寧篤離開後的第二個月,一個讓谷仁頗為意外的人來了。
青玉!!!
那正是個煙雨渺渺的早晨,秋冬時節的雨格外的凍人。
青玉推開了谷仁的院門,走進了院子。
谷仁正在院子中練著寂滅真典。
“你來了?”谷仁臉上沒有多少意外。
“有人讓我來殺你,我自然要來。”青玉平靜的說道。
她沒有以仙元將霧雨擋在身外,任由清清涼的煙雨沾溼全身。
朦朦朧朧的雨,意態瀟灑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女人,毫無殺氣的殺人宣言。
院子的土壤早就被雨水浸染作黑色,不過院牆依舊是白色。
院中桃樹似乎被女人的話嚇到了,在風中顫抖著。
“誰要殺我?”谷仁順勢問道。
“我已經跟了你多時,從大青鎮開始。”青玉不鹹不淡的說道。
“哦?那麼早啊?那早就該動手了,何必留到現在。”谷仁有些驚訝。
“下不去手,一直猶豫。”青玉也不藏著掖著。
“為何?可不要說你喜歡我,愛我也不要。”谷仁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青玉沉默了。
“你不會……吧?”谷仁又問道。
“你我交集幾何?”青玉又說到。
“交集不多。”谷仁搖搖頭。
“所以我為什麼會對你有意思?”青玉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似乎是不屑。
“………”現在輪到谷仁受傷了。
“其實在預定的未來中,你我是會相愛的。”青玉又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