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德一拍桌子,大聲道:“這還用你說,我早就看劉家人有氣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叫劉平安小王八蛋去街上要飯。”
武榮緣笑道:“你只提劉平安,卻不提劉允文,看來你還是對劉允文心有忌諱,這也正常,當年那件事之後,劉允文分力沒出,就得了古九莊、湘田園和淺水灣三處地盤,確實是個厲害角sè。
想當年我對他都猜的淺了,這人皮sè如常,心思如鬼,確實不是一般人。你想想,殺陸亭候這件事,他連他兒子都騙的了,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這老傢伙不是人,是鬼。”
任有德微一皺眉,咬了咬嘴唇,沒有接話。
武榮緣偷偷的看了任有德一眼,心裡一陣冷笑,給任有德遞了支菸,道:“就拿劉允文跟井下清泉有些交情這事來說,咱們也是到了今天才猜出來的。
要不是井下清泉鬼迷心竅,非得回來做這種事,恐怕咱們一直都不會有機會往這個方向上猜測。
當然,其實所謂交情都是胡扯,如果有必要,劉允文可以跟殺他全家的仇人交朋友,一個島國人,更不在話下。
我甚至懷疑,當年井下清泉對談欣蓉起sè心,背後可能就是劉允文在弄鬼。
井下清泉有著重大的終極目的,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影響整個事件的程序,結果,哼,有時候天算不如人算。
利用敵人的女人,來影響敵人和假朋友之間的關係,從而導致事件朝著破壞xìng的方向發展,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對他自己都有利。劉允文哪劉允文,這隻鬼,哼,裝的太像人了。”
任有德的表情也很凝重,道:“那劉允文當年那麼積極想把段凱東做了,是不是他們之間也有什麼過節是我不知道的?”
武榮緣的眼睛突然變得很疲勞,道:“唉,當年段大哥爬的太快了,快的叫我害怕,不只是我害怕,凡是相關的人有誰不害怕。以前的很多事現在想起來,就像是做夢一樣。
恐懼導致攻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好,有劉允文出主意解決這事,也省得我為難,其實即使是這樣,圈子裡的人也在我頭上扣了不少灰了。”
任有德忍不住大聲道:“你少來這套,又裝忠心,你敢說你不想把段凱東干掉,好上位?”
武榮緣沒有什麼表情,而是把頭慢慢的轉向窗外。
任有德想到自己有些失言,忙道:“好好好,你忠心,你沒有鬼心,是段凱東命不好,活該他倒臺,你沒出手,只是在旁邊看著,你心裡也很痛苦,這總行了吧?你接著往下說。”
武榮緣沉默了半分鐘,這才道:“十年前那一鬧,先跑了井下清泉,他一回國,這哥三的結構立刻發生劇變,隨即便死了段大哥,又走了李啟明,海州重新洗牌,除了樸環沒動分毫,咱們都各自瓜分了利益。
打那以後格局大變,我上位,你得利,而劉家則是又得利,又給劉平安的上位鋪平了路。劉允文光吭聲不動手,卻得的最多,拿你拿我都當力工來使。
咱們老了,邱老爺子對咱們再有好看法,也不能把位置交給咱們。但他更沒有jīng力再去培養別的新人,而秩序總要繼續繼承下去,所以這條線就交到了劉平安的手裡。
劉平安現在才二十多歲,你算算,不出十年,海州甚至廣省就是他的天下。如果劉允文命夠長,十年後還沒死的話,那他就是廣省新一代的土皇帝。
以前有母以子貴,現在是父以子貴,劉允文出智不出力,用計不用兵,放眼長遠,真是高人哪。
我原來對他分析的還不夠深,可是自打陸亭候這件事一鬧,我才感到害怕,沒想到劉允文原來隱藏的這麼深,咱們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還不知道呢。”
任有德道:“哼,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