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啞然失笑:“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三件又何妨?”不知為何,月神忽然發現自己看不清楚眼前少年的命運之線了,是因為剛才那番話而改變了嗎,天道,還真是奇怪啊!
目送月神離開,扶蘇吐出一口氣,剛才那番話語並不是他心血來潮,而是他一直在思索的問題:明知道這件事情會弄得你遍體鱗傷,你還會不會去做,扶蘇的回答是:當然去做,只不過需要好好計劃一下罷了。眼下自己所要做的,還有一件事情。
走到一處比較偏遠的宮殿,扶蘇推門而入:“十八弟,我來看你了。”
月神來到自己的住宅處,裡面早有一人在等候,旁邊有侍童替他端茶倒水伺候著。月神略一掃過屋內,發現並沒什麼改動後稍微放心,畢竟現在她的屋內可是還有一個人的啊。走上前看著那個人,月神感到有些奇怪,此人名為曹忠,職位是九卿中的奉常。曹忠平時掌管的是宗廟禮儀,一般只有在節日裡才會來自己這裡詢問日子。最近這段時間並沒什麼節日,雨水也很正常,這人來做甚?
發現曹忠臉上有一絲為難,月神屏退了身邊之人才曉得是何緣故。曹忠有一房小妾,近來有孕。本來曹忠一直無後這是一件好事,可是曹忠如今年過五旬,自己怎麼想也覺得以自己的年紀,不大可能。所以特意前來尋求月神幫助,算算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最好再算一下是男是女。
月神嘴角抽搐,額頭青筋暴起,這小老頭來就是為這件事情?!雖然很不想搭理曹忠,可是以後還有用此人的時候,月神只好替他算了一算。
最終曹忠滿面紅光的走了,留下月神一個人面容古怪的看著曹忠邁著輕快的步子。聽到曹忠跟奴僕說回去大宴賓客,月神只覺得無限滑稽。
“那個孩子是他的嗎?”一個幼小稚嫩的聲音響起,正是醒過來的高月。
月神走到高月面前蹲下微笑道:“當然不是!”
高月懵懵懂懂的歪歪頭:“可是,這個,那個……”她本想說騙人是不對的,後來醒悟過來眼前這人是誰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警惕心似乎太低了點。
“我當然是在騙他!”看到高月臉上的驚訝,月神很直白的說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反而理所當然。看到高月一臉的不認同,月神溫柔的撫摸高月長髮:“求真得真,求假得假。你想想,如果我告訴他真相,你覺得會怎樣?”
會怎樣?絕對是一出家庭慘劇啊!未出世的孩子肯定再也沒有機會出生,小妾也一定會被打殺,至於那個姦夫也不會有好下場。而曹忠年歲已高,一氣之下說不定就直接閉眼了。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果然還是說謊比較好吧?高月想著,卻愈發迷茫了,隨後一陣清風拂面,高月最後的意識就是:
啊,忘記問這是哪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瞞我瞞
走到樹林中,張良看著已經停下腳步的赤練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吧。”赤練詫異的看向張良:“不是你有事約我的嗎?”
將赤練臉上的詫異收入眼底,張良臉上卻沒有一絲鬆懈:“收起你那副虛假的樣子吧。”
赤練右手挑起幾綹髮絲,臉上一臉的嘲諷:“墨年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說罷繞著張良走了一圈,赤練臉上的嘲諷意味更加明顯:“你可別忘記了,墨年可是你的姐姐。當年你爹為什麼對你姐姐漠視,你應該知道緣故吧。”說到當年之事,赤練果然從張良臉上看到了一抹羞慚和惱怒。
赤練嘴角勾起,張良是墨年的軟肋,而墨年又何嘗不是張良的軟肋,這姐弟倆在這一點上還真是像啊。
張良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就好了,何必去招惹我姐姐!她這人最重感情,你這樣玩弄她……”
“胡說!”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