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將剛剛雲淺月的話清晰地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她驚訝地道:“姐姐說你要嫁給容楓?”
“嗯,是容楓。不是容景,秦妹妹沒聽錯。”雲淺月想著這個女人的確是不簡單,看來她還真是小看她了,她也懶得再和她糾纏,“秦妹妹,你要是沒事兒我就去我姑姑那裡了,她可是還在等著呢!”
玉凝這才想起昨日聽說武狀元大會雲淺月向皇上請旨賜婚容楓的事兒,她胸中的恨意忽然被什麼東西阻住,既然雲淺月想嫁給容楓,那麼她對景世子當真是無心了。景世子即便再維護她也沒有什麼結果,她臉色好了幾分,臉上的笑也真了幾分,連忙道:“月姐姐快去吧!都是玉凝不知禮,胡言亂語,耽誤了月姐姐時間,讓皇后娘娘久等,月姐姐莫怪!”
“沒事兒!那我走了!”雲淺月擺擺手,轉身向前走去。
孫嬤嬤對著夜天傾和秦玉凝一禮,立即抬步跟上雲淺月,在宮中生存的時間長,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她會盡快忘記。
二人走沒了身影,秦玉凝看了夜天傾一眼,緩緩垂下了頭。
“走吧!”夜天傾收回視線,不看秦玉凝,抬步向前走去,語氣冷了許多。
雲淺月本來很認真地聽孫嬤嬤說,如今見她不再開口,她也沒了再探聽的心情。宮中的女子哪個不苦?哪個沒有一把辛酸淚?但這不能成為迫害別人的理由。她自小是孤兒,雖然渴望親情,但若是別人對她沒有親情,她對別人也不會升起一絲一毫。皇后的姑姑又怎樣?最好別再做招惹她的事兒。
二人一路再沒遇到任何阻攔,順順利利地來到了御花園的鴛鴦池,正是那日雲淺月醒來的地方。
故地重遊,想起那日的懵懂和驚險,雲淺月不免嘆息一聲。
此時鴛鴦池內圍坐了數名女子以及太監宮女,一眼望去衣著光鮮花紅柳綠一片。皇后坐於正中,她左邊坐了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紫金羅裙年歲頗老一些的女人,右邊坐了兩名和皇后年紀相仿的女子,皇后頭上的是九尾金鳳,而那名老女人和另外兩名女子則是八尾金鳳,雲淺月猜想著宮中據說是沒有太后的,這老女人大約是宮中的某位太妃,而那另外兩名和皇后年紀相仿的女子大約是貴妃的品級。
皇后的下首坐了幾名較為年輕一些的女子,看起來品級都不是太高。
雲淺月正想著要不要屈膝行禮,就聽皇后溫和慈愛的聲音笑著招呼,“月兒不用見禮了!快過來讓姑姑看看,你果真受了好多。”
雲淺月正懶得行禮,聞言抬步走向皇后,越過那些妃嬪打量的眼神,直接走到皇后身邊,心思轉了轉,嘟起嘴,對皇后哼道:“姑姑那日那般狠心地要將我押入刑部天牢,我還以為姑姑不喜歡我了呢!”
皇后面色一僵,隨即笑著嘆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會記我的仇,那日是姑姑想著給望春樓受害的人一個交待,後來也一直後悔。昨日聽聞說景世子找到了證據,望春樓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蓄謀害你,不是你做的,我才知道錯怪了你,就覺得你這小丫頭雖然囂張紈絝,但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主,是姑姑錯怪你了,你別惱了好不好?姑姑給你賠禮了。”
皇后一邊說著,一邊拉住雲淺月的手,她的手溫暖,包住雲淺月清涼的指尖。
在坐的人都看著雲淺月,若說從那日賞詩會之事後,關於雲淺月的傳言可是一波一波地傳入皇宮,當然她以前在這天聖京城也大名如雷貫耳,但那些說的都是她紈絝囂張的事情,而今和她名字聯絡最多的就是景世子和染小王爺,在坐的人幾乎沒有人不好奇她怎麼突然就得了景世子和染小王爺的另眼相待的,包括皇后。
“哼,姑姑不向著我,還幫著夜天傾欺負我。我險些下了刑部大牢,您一句賠禮就算了嗎?我不依。”雲淺月板著小臉,對皇后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