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點頭,看向二老爺,“正如雲武所說,靈隱大師不在。二老爺,你這個說法也不足為證。”
“皇上姑父!難道證明哥哥的三叔不是族主夫人所生?就能說明是雲王府的雙生子?這個說法也未免太可笑了!”雲淺月此時開口,冷笑道:“哥哥的三叔早殤了。誰有本事親自下地底下問問他到底是誰?免得在這裡胡言亂語。”
“月丫頭說得也不錯!”老皇帝臉色不好。
“皇上,小人想起來了!”雲武忽然眼睛一亮,大聲激動地道:“我偷聽爺爺和二叔談話的時候說過,說那雙生子其中一個後背有天生的胎記,一個沒有。有胎記的那個是雲王府的世子,沒有胎記的那個是三叔。”
二老爺臉色刷地變了。
雲老王爺覆在椅子罷手上的手顫了顫,雲王爺的手似乎也顫了顫。
雲淺月心神一醒,掃了雲王爺一眼,冷聲道:“文武,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能說明什麼?”
雲武眼睛依然發亮,大聲道:“自然能說明問題,我三叔的死很可疑,三叔一直好好的,無病無災,突然就暴斃了。而我聽說那一段時間正是雲王府世子臥病在床之時,難保不被偷樑換柱換回來做雲王府世子。”
“這又是誰教給你的?”雲淺月輕輕敲著椅子扶手,強忍著衝動才能不將碎雪拔出來一劍將雲武刺個透心涼。這等禍害,她怎麼就早沒察覺?讓他出來害自己家的人?
“沒有誰……教給我……我突然想到的!”雲武似乎感覺到了雲淺月的殺氣,連忙搖頭。他身子本來就被雲淺月逼到了牆角,此時整個人幾乎已經貼到了牆壁上。
“好一個忽然想到!”雲淺月冷冷一笑,目光掃了一圈,從在場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她此時敢肯定,暗中定然有個絕頂的高手在傳音入密指使雲武。可惜今日的人太多,氣息太雜,即便她放出氣息去探,也探不出是何人。蒼亭一直未動,氣息寧靜,沒有外洩傳音的現象,看來不是他了。
“竟有這等事情?”老皇帝似乎被雲武的話驚了一下。
滿堂賓客也齊齊驚異,都將目光定在了雲王爺身上。
雲王爺臉色發白,連忙起身,對老皇帝喏喏地道:“皇上,這純屬是胡言亂語。這等事情怎麼可能?老臣陪王伴駕這許多年,怎麼能是……”
“雲王兄莫急!既然說是查!索性就好好查一查。既然這雲武說到你,你若不是,當即驗證了也就是了。不就是看看後背是否有胎記?這不是難事兒!”德親王忽然道。
“不錯!德王兄說得有理!雲王兄莫急。這的確不是難事兒。”孝親王也連忙附和。
“這……可是我如何能當眾寬衣?成何體統?”雲王爺哆嗦著身子道。
“雲王兄,既然你是男子,怕什麼?驗證一下是沒何妨?便依了吧!”老皇帝也道。
雲淺月指尖有些泛白,心中打著注意,卻是今日之事來得太過突然,她以為她爺爺既然瞞天過海,便準備妥當,也的確妥當,至少證據都被駁回了。找不到證據,老皇帝也不能奈何,但不曾想到居然有胎記這一說。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鎮定地冷聲道:“皇上姑父,天聖禮儀之邦,重禮治國。您如今就聽信一個偷雞摸狗,誣陷祖宗的黃口小兒之言,讓我父王當眾寬衣解帶?這是何道理?我父王是堂堂雲王府的王爺。這等可不是一樁小事兒,而是打臉的大事兒?以後讓我父王如何在朝中立足?這不是打雲王府的臉嗎?”
“是啊,皇伯伯!小丫頭說得對!”夜輕染也立即附和。
“皇上,這是要老臣羞愧而死啊……”雲王爺跪在地上,神色悲憤。
老皇帝被雲淺月有理有力的話反駁得一時沒了言語,看向德親王和孝親王,二人也沒了言語。早先諫言的群臣此時都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