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的,想要偽造也偽造不來,她幾乎辨認不出是兩個人。
“傻丫頭,正因為這樣才要補償。你好歹有雙親留在這個世上,供你盡情壓榨。有什麼不好?我想要壓榨和補償都找不到人。”容景溫柔地摸著雲淺月的腦袋,無限愛憐和惆悵。
“也是!”雲淺月氣怒小了些,伸手推搡了容景一把,恨恨地道:“比什麼比?這樣,以後你負責幫我壓榨他,越狠越好。”
“好!我幫你壓榨他。”容景低笑。
雲淺月滿意地窩回容景懷裡,心裡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也因為容景這一句話而釋然,是啊,她父母雙親還健在人世,也許真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見她,她想要補償還能找得到人,不像容景父母雙親早逝,想要補償都找不到人。狠狠地壓榨他們,想起來就沒什麼不好。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情通知他一起來的?”雲淺月想通了,語氣鬆快了一些。
“半個月之前。”容景道。
“那不就是中秋那日?”雲淺月挑眉。
“嗯!我那日清早離開,在碰到一人鬼鬼祟祟從偏門進雲王府,身上沒有外衣,只穿了個褲子。猜到應是賭博輸了。而看管偏門的人似乎習以為常,很容易就放他進去了。我便隨意對偏門的人問了一句,偏門的人就說這個人是雲武,雲離世子的堂兄。剛來雲王府那陣兒還收斂些,如今幾乎每日晚出早歸,天天出去賭博。無奈之下每日都得給他特意留門。”容景繼續道:“我知道偏門通向的西院的雲王府旁支,想到你不怎麼理會府中之事,都交給兩個婢女打理,定然不知道這等事情,若是知道的話,哪裡還由得他日日出去賭博?”
“是啊!我都交給了玉鐲和綠枝在管。那二人知道我對府中之事不怎麼傷心,除非有大事兒,小事兒一律不來煩我。不過他每日晚出早歸,想來她們也不知道。”雲淺月點頭。
“看偏門的人說他每日天黑出去賭,每日天剛亮才如此回來。我就甚是奇怪,你雖然對雲王府的旁支族親好,但每個人的月銀也有定數。雲王府的旁支在雲縣雖然是大戶,有些積蓄,但搬遷這一路來耗費也很大,可禁不住這樣日日賭日日輸。況且我還知道如今二老爺也就是雲離生父是旁支的族主,為人還算清正。雲武雖然教養在他名下,視為親子。但也不可能給他很多銀兩縱容這等行為。顯然他應該也是不知道這等事情。他沒贏日日輸,那銀兩從哪裡來?”容景語氣溫潤,“所以我便吩咐隱衛去查。據說雲武在雲縣一直偷雞摸狗,不務正業,但也沒生出什麼大事兒,來了雲王府開始時收斂了些,後來藉由自己是雲離的堂兄,便要挾偏門的門房為其留門,而且不準洩露。”
“果然什麼事情都有根源!”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那查到他的銀兩來源了嗎?”
“查到了,但也查無結果。賭場裡的人知道他是雲王府世子的堂兄,便賒欠給他。日日賒欠,賬目繁多,不下四萬兩。”容景道。
“一個雲王府世子的堂兄就可以賒欠這麼多錢?”雲淺月皺眉,“賭場不怕雲王府不認賬到時候拿了欠條也不給錢?他事情敗露之後,賬房肯定不會流出這麼一大筆銀兩不對我稟告就給他吧?一個敗家子,我會幫他支取銀兩還他的賭債?笑話!”
“雲王府世子的堂兄的確值這麼多錢。但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家最大的賭場你應該知道是孝親王府的產業,對京城各大府第的子弟最高可以賒借三萬兩銀子。從設立賭場就有此規矩。京城紈絝子弟都會聚集那裡,而且只要有名姓記錄在冊,一律給賒借。你知道,這京城沒有人不買孝親王府面子,沒有人不敢不還孝親王府的錢。所以那些大臣們只能管好自己的子嗣,管不好的話,到時候孝親王府的人拿著賒欠的賬本和手印契約上門討賬,他們不敢得罪,只能乖乖拿錢。”容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