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房,雲淺月從天字二號房回來便歪在了軟榻,凌蓮和伊雪一人一邊給她揉按痠疼的胳膊,她嘴角一直扯開合不上,想著今日這一件事情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做得最開心的事情。
“小姐,想想景世子,您就笑不出來了!”凌蓮看著雲淺月嘴扯開合不上,實在忍不住打擊她。
雲淺月笑意頓收,瞪了凌蓮一眼,“你就看不得我好過是不是?”
“小姐,居然當著夜太子和秦小姐的面跑到人家房間給人家畫那種圖去,也就您做得出來。”凌蓮覺得跟在小主身邊,必須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行。經過這件事情,她相信她和伊雪以後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估計都不怕了。
伊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奴婢想想就覺得好笑!”
“小姐,您是不是因為秦小姐肖想景世子,您才對她這樣啊!”凌蓮也忍不住好笑。
雲淺月哼唧了一聲,算是預設。從靈臺寺她中催情引那件事情,到如今她都指給夜天傾為準太子妃了還不死心。那麼她就還她一份大禮。不過今日之事她不過是個引子而已,夜天傾起了色心,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後來跑過去,也不過想讓給她心裡上添一抹色彩,讓她永遠記住今日,想忘都忘不了。以後別再肖想容景。
伊雪看著雲淺月臉色,笑著道:“誰說景世子愛吃醋,您其實比景世子還愛吃醋。”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對二人擺擺手。二人同時住了手,她活動了一下肩膀,起身站了起來,看向窗外,只見大街上此時已經人山人海。不過不全是老百姓,而是街道兩旁前面都立著士兵排成長長一條街阻擋住了百姓,中間讓出容納一輛車碾通行的道。
“這副排場誰也無人能及了吧!”雲淺月見南方路上有車碾而來,前面一輛是通體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馬車,自然是容景的,後面有一輛高高的玉輦,據說是南梁王特許國師出行乘坐玉輦。
“聽說南梁國師在南梁的地位尊比帝王,但不引南梁王嫉恨,反而每一年還要肯請國師多在南梁久待,而南梁國師每年就答應只在南梁待兩個月,南梁百姓對其極其尊崇。這些年有國師坐鎮,南梁才一直風調雨順。”凌蓮道。
伊雪也點點頭。
“原來又是一個神棍!”雲淺月笑了笑。國師做法才風調雨順嗎?她最不信這個!
凌蓮和伊雪想問問神棍是什麼意思,但見車隊已經來了,凌蓮失望地道:“小姐,國師在玉輦中,看來您只有明日再看國師長得什麼樣了,據說國師容貌比天人還俊美。”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多大年歲了!”雲淺月偏頭看向凌蓮。
“應該是和當今皇上差不多吧!”凌蓮不確定地道。
“國師二十年前就成名了!不過是最近十幾年不怎麼在天下走動了,每年去南梁兩次,也是在宮中陪皇上下棋。”伊雪接過話道:“小姐可以想想他多大年歲了!”
“這就是了!一個老男人而已,有什麼好看的!”雲淺月不以為然。長得再美能美得過容景去?在她心裡,誰人也不及容景。
二人對看一眼住了口。
玉輦來到醉香樓下,容景馬車開路,不停頓向前走去,雲淺月這才看到玉輦是用明黃的簾幔遮掩著,而且遮掩得極為嚴密,甚至連風絲都不透,讓她不禁懷疑裡面有人嗎?移開視線,看向玉輦後,只見南凌睿騎在高頭大馬上,錦袍玉帶,風流無比。他身後是一輛馬車,裝著應該是賀禮,再之後是南梁的護衛隊。最後方隱約是夜輕染帶著一隊人馬護行。
雲淺月收回視線,看著樓下緩緩而行的玉輦,忽然開啟窗子,一縷氣勁無聲無息飄向玉輦。她到要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南梁國師長得什麼樣。
凌蓮和伊雪見雲淺月出手,無聲地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