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醒目。
容鈴蘭似乎說了一句話,雲淺月對她笑了笑,她落下簾幕,馬車離開。
雲淺月回身看著容景詢問,“這一路到北地寒溼之地,你派人保護了嗎?”
“沒有!”容景搖頭。
雲淺月看著他,“真任這些人自生自滅了?”
容景目光看向遠方,隊伍已經成一線,他淡淡的聲音清涼,“若這一路他們都不能活著和應對,在北地寒溼之地又怎麼能活下去?榮王府的子孫這些年還是太安逸了。他們就該這樣的洗禮,應該要他們知道,擺在他們面前就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死,很輕而易舉。一條路是活,萬分艱難。”
雲淺月想著自斷筋脈,畢竟都姓容,容景心裡比誰怕是都不好受。她伸手捶了他一下,故作輕鬆地道:“大婚那日你還說讓別人躲著點兒別惹我發脾氣,這麼轉眼間你就將人都趕沒了?這回我想發脾氣,也沒個氣筒子讓我出氣了。”
容景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是在嗎?”
雲淺月嗔了他一眼,“我們回府吧?去看看爺爺,他心裡恐怕不好受。”
容景淡淡一笑,“我做了他做不到的,他該高興,有什麼不好受的?”話雖然如此說,但還是牽著雲淺月的手下了城牆。
城牆下聽著馬車,容景和雲淺月上了馬車,向榮王府而去。
馬車剛走不遠,前方來了一匹馬,馬車坐著容楓,他似乎有些急,迎頭攔住容景的馬車,聲音急促,“景世子,月兒!”
雲淺月從來沒見到容楓這般急迫,想著能讓他急迫的事情定然不簡單,她看了容景一眼,伸手挑開簾幕,看向外面,“容楓,有話慢慢說,何事?”
簾幕挑開,露出容景和雲淺月的臉。
“當初先皇大限,雲王府和德親王府不是遺留了兩道空白聖旨嗎?如今……”容楓看著二人,抿唇道:“明太妃拿著先皇的聖旨出現在了皇宮。”
雲淺月眯起眼睛,“明太妃?”
“就是當初的明妃!清婉公主、六公主、七公主的母妃。”容楓道。
雲淺月想著從老皇帝大限殯天,明妃就失了蹤,如今竟然拿著聖旨出現在了皇宮?她偏頭去看容景。
容景同時眯了眯眼睛,不過一瞬,他淡淡地道:“她拿了一道什麼聖旨?”
“還不知,榮王府的旁支隊伍離開後,我去了皇宮,還沒進宮門,你埋藏在宮中的暗影用榮王的隱音術與我傳了訊息,說明太妃攜帶著聖旨出現在了宮中。攝政王和染小王爺封鎖了宮內的訊息。不止如此,還在宮中佈置了隔音陣,不讓訊息外洩。隱衛和暗樁傳不出訊息,那人只能使用了隱音術,但隱音術只能傳五十米一內,再不能傳遠,幸好我在宮牆外,便隔著宮牆突破了隔音陣傳給了我。”容楓道。
容景聞言微低著頭思索片刻,點點頭,不做表態,“知道了!”
容楓沒想到就得了容景這麼一句話,愣了一下,問道:“你現在不進宮?”
“現在進宮也扭轉不了什麼,明太妃從先皇駕崩之日失蹤到至今,一直尋不到她的下落,如今出來了,不管是什麼,必定事已成定局。急於進宮也無益。”容景淡淡道。
容楓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看著容景,又看了一眼雲淺月,憂慮地道:“但是,萬一是關於月兒……她……”
“只要是關於她,沒有萬一。”容景聲音不高,但隱含一絲清厲。
容楓點點頭,又問,“那如今你們……”
“回府!”容景落下了簾幕,對容楓道:“你當做不知就可。”
容楓點點頭,側身讓開了車前,絃歌一揮馬鞭,馬車繼續向榮王府而去。
雲淺月想著明妃失蹤這麼久,如今突然出現,還帶著先皇的聖旨,連容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