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身子敏感地一顫,大腦轟地一聲,想著這個男人,他如此熱度,是比自己最早想到紅羅暖帳裡面細密糾纏的一幕幕的不純潔的那個人。
容景環抱著雲淺月,細細的吻落在她手背、手指尖,蔥白的手被他的吻落下一片片梅花印記。似乎大火將她包卷,之後再絲絲蔓延。
雲淺月從來不知道,他這樣只吻著她的手,也可以如此的**入骨,風流纏綿。她身體似乎被點燃,大腦轟轟地如乍起一串串雷聲,將她整個人似乎要燃燒爆響。
手不由自主地從臉上滑落。
容景的吻落在她眉心、臉頰、耳畔、最後吻住了她有些微帶喘息的嬌唇。
唇齒間的氣息如雪似蓮,身體相擁,如繁花盛開,如火如荼。
雲淺月眼睛輕輕閉著,睫毛微顫,初成女人,初逢雨露不兩日的身體如何經得起如此細密如火的包卷和柔情,她整個身體軟成一匹錦緞,在他懷裡,手裡,吻裡,被珍惜憐愛。
不受控制的輕吟溢位唇瓣,容景的眸光剎那染上了一種瘋狂。
雲淺月卻是因了自己這一聲軟的綿的柔的嬌的媚的聲音,剎那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就見到容景被火燃燒的眸光,她立即再次捂住他的眼睛,聲音低低喘息,“容景,這裡是馬車……”
容景被火燃燒的眸光在雲淺月的手心裡霎時一凝。
“我們是要去雲王府納喜下聘的路上……”雲淺月再次低喘著提醒。
容景的氣息微微凍結。
雲淺月見他聽進去,輕輕舒了一口氣,放下手,軟軟地趴在了他的懷裡。
容景不說話,往日裡輕淺的氣息沒有規律地輕輕外洩著,呼吸紊亂。
外面鬧市的喧囂似乎遠去,車中靜得只聽得見彼此在剋制地平復心跳和呼吸聲。
過了許久,容景才恢復正常,低頭看著懷裡閉著眼睛的雲淺月,如玉的手覆在她嬌嫩的臉上,低聲嘆息地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劫數。”
雲淺月不由自主地嘟囔,“你才是我生命中的劫數呢。”
“那我們就是彼此的劫數。”容景改口。
雲淺月認可地點點頭。若世界上只有一個讓她不能鎮定的人,那個人就是容景,若是世界上只有一件讓她不能鎮定的事情,那件事情就是與容景有關的事。
“十年前,我以為這一生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大約就是等待寒毒發作死去,五年前,我以為以後生命裡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就是我在死的那一天,你是唯一一個看著我死去的那個人,大半年前,靈臺寺下,你中催情引,我唯一想做的事情不是引渡你身體裡功力幫你解除催情引,而是想在那裡要了你,我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控制力,剋制住了我自己。後來你的催情引解除,竟然出現奇蹟醫治好了我,我傾盡一切,也要抓住你,緊緊不放,誰也奪不去。”容景看著雲淺月,平靜的聲音裡,溫柔滲透骨髓,“雲淺月,我從來只為你。”
雲淺月靜靜聽著,心中塞滿濃濃化不開的柔情。聽著他短短几句話,竟然讓她生出一種發自深淵深處的憐嘆,那一聲憐嘆裡,僅有一句話,就是她幸好愛上的人是容景。
幸好愛的人是他!
這樣的一顆生命,他的出現本來就是奇蹟,他的成長也是奇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稱之為奇蹟。他的生命和他的人以及他做的一切,都讓她有一種感覺,就是他生來就是為她而來,從來只為她。他的生命是用來燃燒她的,燃燒她冷情的心和那一刻歷經前世風雲的靈魂,她從小到大,在被他絲絲滲透,環環包卷,一寸寸地洗禮著。將她一張多彩的紙抹白,再由他來填充滿屬於他落筆的色彩。讓她深刻地知道,雲淺月完完整整地屬於容景。
心被密密麻麻的絲網包裹,密不透風,可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