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雲淺月道。
夜輕染一怔,“玉太子怎麼走得如此急?回了東海?”
雲淺月自然不會說子書是被她攆走的,她笑了笑道,“他是東海國的太子,自然不能長時間逗留在外,算起來他被上官茗玥追著來天聖,如今也一個多月過去了,也該回去了。東海朝中的皇上已經想卸下重任,對他三催四催了。再見他的時候,沒準就是東海王了。”
夜輕染點點頭,也不顧及自己如今是皇上,有些事情不適宜做,蹲下身,一邊利索地給山雞褪毛,一邊道:“本來想玉太子相助出兵青山城,看來不行了。”
“他留下了十萬兵馬,領兵之人是他的近身侍衛大將軍言棠。”雲淺月道。
夜輕染眼睛一亮,“據說玉太子身邊的言棠可抵南梁顧少卿!”
雲淺月坐著不動,沒有幫他烤山雞的打算,聞言笑了笑,“能不能抵顧少卿,還是能勝任顧少卿,要試了才知道。”
夜輕染揚眉一笑,灑脫地道:“也是!”
雲淺月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夜輕染將兩隻山雞都褪乾淨毛,架在火上烤,又感嘆道:“小丫頭,玉太子對你真好,十萬兵馬就這般放心地扔在了天聖。按理說東海的洛瑤公主嫁給南凌睿,南梁歸了容景,他該兩不相幫才是。如今連親妹妹一方也不理會了,全然是因為你。”
雲淺月不置可否,子書對她從來就不遺餘力。
夜輕染見雲淺月不答話,專心地翻弄的乾柴,笑著轉移話題,“小丫頭,你還記得我們在清泉山靈臺寺香泉水旁烤魚吃嗎?”
“自然記得。”雲淺月點頭,那時候的夜輕染一身瀟灑張揚之氣,不次於如今的上官茗玥的張揚不可一世多少。想起上官茗玥,她微微蹙了蹙眉。
“若是那時候時間止步不前,也是極好的。”夜輕染幽幽地道。
雲淺月想起那時都正當年少,老皇帝還沒老態龍鍾,江山未改,他們這些京中生活的貴裔男女都正值風華正茂,五月份的半枝蓮和廣玉蘭開滿香泉山,少年衣袂尊貴輕揚,少女衣著華麗,鬢角的花黃都甚為鮮豔,笑容也明麗。可是短短不過一年,老皇帝駕崩,江山改色,他們這些去年還是少年少女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亡的亡,沒死、沒傷、沒亡的人,如今都生出了一顆滄桑的心。
夜輕染偏頭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臉上也現出細微的傷色,他不再說話。
“嘖嘖,好香!本小王回來得看起來真及時。”上官茗玥忽然飄身而落,站在雲淺月面前,看著乾柴上的烤雞,一副毫不客氣的眼饞之色。
“上官小王爺?”夜輕染挑眉。
上官茗玥揚眉,上下打量了夜輕染一番,張狂地道:“怎麼?皇上不認識本小王了?”
“上官小王爺無論在哪裡都是一個人物,朕怎麼會不認識。只是奇怪小王爺為何沒和玉太子一同離開回東海?難道玉太子還沒離開?讓小王爺來與小丫頭告別?”夜輕染自然從硯墨口中知道上官茗玥跟來了迷霧山。
上官茗玥搖頭,一屁股坐在了雲淺月身邊,不屑地道:“本小王回東海去做什麼?天聖如此好玩,本小王還沒玩夠,自然要多多玩些日子。尤其是天聖皇宮御膳房的美食,分外可口。”
“小王爺若是喜歡皇宮美食,朕可以將御膳房的廚師送給小王爺帶走。”夜輕染道。
“只美食如何夠?皇上難道不知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捨不得我家淺淺啊。”上官茗玥將膀子搭在雲淺月肩膀上,湊近她,和氣討好地問,“淺淺,你說是不是?”
雲淺月揮手開啟他,淡淡道:“東海燕王定然十分想念你。”
上官茗玥嗤了一聲,“他想他的,關我什麼事兒?”話落,他低聲道:“你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