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相傳的領地,如今已經丟失了三分之一了。
“大人,急報!”輕微,呆板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進來吧!”
一名奴隸輕輕地推開了屋門,低著頭走了進來,他熟稔地跪在書案前,雙手捧著一份檔案,輕輕的遞到了書案上。
劉玉的臉色越來越加的陰沉,在搖曳的燈燭照耀下甚至散發著一絲的猙獰。忽然他狠狠地將這份急報摔在了書案上。
“賤奴,賤奴!”他惡狠狠地吼叫著,不經意間正好跟那因為他的吼聲,而驚愕的抬起頭的奴隸,來了個四目相對。
那讓他此刻感到分外刺眼的奴隸印記闖入了他的視線,彷彿印記下那雙渾濁,呆滯地眸子,正在嘲笑他即將會迎來死亡的末日一般。
他心頭積攢了多日的怒火騰地冒了起來直衝髮際,他伸手一撐書案,那已經被女人掏空的身子,竟然能靈巧地跳過書案,穩穩地站到這名還跪在地上的奴隸地眼前。
“賤奴!”他猛地伸手揪住了這名奴隸的頭髮,“你是不是,也在盼著,盼著那些混蛋們來給你自由!”
回答他的是那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奴隸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比較寬厚的大人,這是怎麼了?
然而在已經被那份送來的急報氣的火氣上湧的劉玉眼裡,分明就是無聲的藐視,就像貴族對平民,對奴隸的藐視。
他奮起一腳將這名奴隸狠狠地踹到在地,一瞥下,那柄自從他繼承領主後從未動過的世代相傳的寶刀映入了他的眼簾,他以跟他那柔弱的身軀完全不匹配的動作,迅速的幾步來到掛刀的牆面,伸手就將寶刀摘了下來,噌地就拔出了這柄寶刀,儘管多年沒有人管理過但是它的刀身,依舊在燈燭的照耀下閃著雪亮的光芒。
“賤奴!”隨著他每一次盡力的吼叫,就揮動一下那已經沾滿了血跡的寶刀,砍在已經血肉模糊,只是還在輕微地抽搐的那名奴隸的屍體上。
彷彿他的每一刀都是砍在了逼迫著他出兵的張軒那張可恨的臉上,砍在了胡靈那可惡的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醜陋的身軀上,是他們搶奪走了自己領地上大部分計程車兵,積攢了多年的財產,換來的只是那輕飄飄沒有半點重量的一句話,“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要不是這樣,怎麼會任憑那些賤奴們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連克三城,他身為一位高貴榮耀的擁有一郡做為領地的世襲侯爵,又怎麼能屈服在那些賤奴的威脅下,同意他們提出無禮,無恥之極的要求。
他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以刀拄地支撐住那已經被掏空了的瘦弱的身軀。歇了一會兒,他衝著已經被他砍的不成人樣的屍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賤奴,想要自由,做夢吧!”
就在劉玉發出歇斯底里地吼聲的時候,南江城內,三十二萬手持各種可以剝奪他人性命的傢伙什的奴隸們,已經無聲地匯聚在一起,趁著茫茫地夜色向著舒城郡的首府舒城進發。
柳炳坐在馬上,讓戰馬悠閒的隨著大流向前走著,他突然有些擔憂地衝緊跟在他身旁的範疇喊了一聲,“範老弟,你說這個劉玉會同意嗎?”
“嘿!”範疇輕笑一聲道:“柳兄,你怎麼忽然有些瞻前顧後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作風啊!”
“唉,”柳炳隨聲發出聲長長地嘆息,“做了這頭兒,要時時刻刻地為這三十幾萬人馬考慮呀,這可是咱們手裡唯一的一張牌了!哪像當初不管發生什麼有人頂著。如今這要是栽上一個大跟頭,嘿!”
縱使柳炳的話沒有說完整,範疇心中也清楚,他們目前最缺乏的就是能夠壓場的強者,所以柳炳才根據雞鳴郡韓慶的範例提出了一個新的戰略,而能否行得通,就全看這個舒城郡領主劉玉了萬一失敗,就算能夠取得暫時性的勝利,可是早晚他們將面臨被貴族們聯合剿滅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