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做王妃?還皇后?這這這。。。。。。這也太離譜了吧?賢王一向謙良,怎麼突然做出這等有悖常理之事?
易清平與左相互視一眼,二人同時行禮:“王爺,此事萬萬不可啊!”
賢王目視前方:“易相,本王問你,天下百姓最喜何事?”
右相怔了怔,這和皇帝娶男後有關係嗎?卻又不得不答:“百姓喜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官吏清明、政事通達。”
方晏點點頭:“說得不錯,本王再問你,皇帝的伴侶是男是女對百姓之喜有何弊處?”
易清平愣住:“這這。。。。。。”
“王爺!”左相見易清平接不出話,連忙開口:“自古來陰陽相合才是正理。。。。。。”
賢王笑了笑,輕輕巧巧地截口:“快到時辰了吧?”
皇太弟入宮是件大事,早有監天司掐準了良辰吉時,方晏將話丟擲來,易清平知道再耽擱下去怕是要誤了時辰,只得拉著左相退下,蹙緊了眉看著賢王的車輦緩緩前行。
左相壓低聲音:“易相,你看這事。。。。。。”
易清平壓了壓額角:“回頭我去請示皇后娘娘,王爺一向謹禮守法,怎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左相搖搖頭:“先帝也是個不拘的性子,怕只怕王爺骨子裡和先帝差不多啊!”
右相默然不語,他並非閉了眼耳,女兒貴為國母,兒子又是先皇身邊的心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甚至於先帝臨終前身邊只有一位絕美的少年陪伴也是清楚的,只不過兒子不肯說,女兒不願講,他也只能做個瞎眼聾耳的父親。
左相又湊過來了:“易相,聽人說,先帝生前喜愛一少年,曾將之囚在宮中,後來卻被那人逃了出去。還有流言,說那少年也是王爺心愛之人,逃出宮後便進了王府,不知是否就是車中坐的這位?”
易清平看了他一眼:“羅相既知是流言,如何還來問我?”
左相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轉過臉去。他雖然品位比之易清平略高半級,卻深知易氏的勢力實非他所能及。
易清平本是已故輔國公溫涵之一手提拔,有個女兒穩坐正宮之位,兒子與皇家兄弟倆自幼親近,右相本人精明深沉、手腕高超,官做得穩如泰山。幸好他與溫涵之一般是個身正之人,否則以他這般的勢力,怕也會落得與李氏、華氏一樣的下場。
不過,再聰明的人也有犯難的時候,比如這時候的易清平,表面上雖是波瀾不驚,心下卻是在一個勁兒地默默思忖著。該不該插言賢王擇偶之事?雖然此舉太過驚世駭俗,但王爺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在朝為官,為的是治世富民,百姓生活得幸福了,官做得也就實在了。君王只要英明有為、仁心愛民便可,至於他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嘛!罷罷罷,今日一定要進宮問問女兒的意思,可惜溫公不在了,否則問問溫公,聽聽他的看法當是最好。
想起溫涵之,易清平心下黯然不已,還記得自己初次拜訪那人,國公站在明亮的大廳中,一身便裝,白衣飄然出塵,風姿華茂,雙唇如朱:“易先生的大名本公早已如雷貫耳。”
易清平恍然記得當時的自己幾近痴愣,本以為輔政重臣是個上了年紀、精明刻薄的老頭子,卻不想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是這麼個俊秀文雅、溫和謙遜計程車子,便是那一眼,易清平決定了自己的入仕之路。
微微悶下頭,右相覺得眼睛有些發澀。溫公回京後,也曾前去國公府祭奠,
右相覺得眼睛有些發澀。溫公回京後,
小小的瓷罐把他的心糾絞得粉碎,那樣一個明眸深遠、意態不凡的人最後卻化成了小小一罐。一瞬間便覺萬物皆繁華,
誰知道,男人喜出望外的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