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舟對於這些非常熟悉,不大一會,就把書桌整理了出來,上面鋪了一面上好的宣紙,旁邊擺上各種型號的毛筆,磨也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曾毅來書寫了。
曾毅朝喬老拱拱手,一幅書法交流切磋的架勢,過去站在書桌前凝神思索了有三五分鐘,隨即挑出一支大號的毛筆,蘸了六分墨汁,揮毫潑墨,眨眼間紙面上多了八個大字:“工於謀國,拙於謀身!”…;
寫好八個大字之後,曾毅放下那隻大號的毛筆,又挑出一支小號的,也是蘸了六分墨,在這八個大字的下面寫了一段腳註:“願以深心奉塵剎,不予自身求利益。。。”
一幅作品就此完成,雖然事先講明瞭是書法切磋,但曾毅還是很小心,並沒有在下面留下自己的字號。
“喬老,請你評點一下!”曾毅把毛筆放在筆架上,就退到了一旁。
喬老上前一觀,面色就凝重了起來,再俯下身細看,面色就更加凝重了。
站在一旁的李釗雄,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秦一舟的眉頭卻是鎖了起來,心道這幅字有什麼問題嗎,怎麼喬老的面色如此凝重。
良久之後,喬老長嘆一聲,道:“後生可畏啊h雄,小曾的這幅字我收下了,你讓旭東同志考慮別的禮物吧!”說著,喬老過去拿起自己之前寫好的卷軸,看了一眼之後,就毫不可惜地扔進了一旁的廢紙簍之中。
“喬老……”秦一舟眼疾手快,衝過去把卷軸給搶了出來。
曾毅隔了張桌子,雖然也衝過去了,但比秦一舟慢了兩步,他心裡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喬老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早知如此,是堅決不能寫這幅字的。
“罷了,罷了!”喬老衝兩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那副卷軸,不要也罷。
秦一舟還是捨不得放手,他知道喬老為了寫這幅字,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光是這十六個字,就寫了不下百遍,最後才寫出這一幅,這種用心程度,是以前所沒有見過的,誰知下了這麼大的工夫,現在卻說扔就扔了。
“喬老!”曾毅看著喬老,道:“您老這樣做,讓我這個晚輩很是惶恐!”曾毅說的這個晚輩,指的是書法。
喬老哈哈一笑,道:“你不要多想,你的這幅字寫得非常好,比我的要好!”
說著,喬老開啟桌上的一個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鈴印,然後鄭重地按在了曾毅的那副字上,白色宣紙的一角,立刻多了一顆鮮紅的印章。這塊鈴印與上次在南江喬老拿出的那塊又有不同,上次那塊是個人書法印鑑,而這次的是收藏印鑑。
收好印章,喬老道:“你的這幅字,我收下了,等老人家生日的那天,我會親自送過去的!”
李釗雄有些哭笑不得,他今天可不是恰巧回家遇見了曾毅,而是早就知道曾毅要過來,作為嚴旭東的大管家,有很多事,李釗雄必須幫嚴旭東來暗中張羅,要知道幾十年來,登上最高領導位置的人,並不在少數,但半路下臺的,也不止一個了。
以前李釗雄就知道曾毅,不過他只是拿曾毅當做保健醫生來看,但後來的很多事情之後,尤其是在中央黨校之後,李釗雄對曾毅另有看法,他覺得這完全是一個可以觀察可以培養的物件。而且有曾毅來充當橋樑,今後要爭取翟老、徐老這樣元老支援,會有事半功倍之效。
今天李釗雄提出寫字,不過是建立一個方便以後繼續交流的契機,他現在對曾毅只是處於觀察期,只有交流,才可以全面觀察曾毅,確認他到底是不是自己需要的人選。
只是李釗雄沒有料到,老爺子竟然從中截了一道,把曾毅寫的字給拿走了,這讓李釗雄有些無奈,但心中一想,以老爺子的眼力,未必不明白自己今天這個舉動的意義,他截走曾毅這幅字,可能是另有想法,所以李釗雄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