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希炫吃了個癟,但也不敢生氣,還是很恭敬地朝自己父親一欠身,道:“是,父親,是我失言了!”
“你不是失言,而是失禮!”崔宰昌站起來,指著崔希炫道:“你要向曾先生誠摯地道歉!”;
崔希炫心裡很是不服,不就是一個xiǎoxiǎo的大夫嘛,就算對方是對南江省的省長,自己失言了,也都用不著道歉。
“沒有崔老先生講得那麼嚴重,崔總裁這麼講,也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復!”曾毅一擺手,淡然解釋了兩句,“不繼續用yào,是有依據的,一是身體正氣復,自然能克邪扶正,恢復健康;二是久病體虛,胃氣初復,不能承受yào力攻伐……”
“崔先生不必解釋!我完全相信你!”崔宰昌看著曾毅,他之前是什麼樣的痛苦,用了曾毅的yào後又是何等暢快,他自己最有體驗,所以對曾毅是堅信不疑,他看著崔希炫,道:“曾先生治好了我的病,就是我崔宰昌的恩人,也是我們崔家的恩人,你如此對待恩人,這還不是失禮嗎!”
崔希炫就神sè一肅,對曾毅欠身道:“曾主任,剛才我失禮了,我向你道歉!”話是這麼說,不過崔希炫還是不服,現在說病好,還言之尚早,一切都得做過詳細檢查之後才能知道。
曾毅一擺手,他也懶得跟崔希炫這種人計較,崔希炫倒是把之前崔宰昌的那種傲慢,繼承了能有八分,說不定日後他也跟崔宰昌會是一樣的下場。
崔宰昌此時卻朝曾毅深深鞠了一躬,“犬子無禮,是我教導無方,我向曾先生道歉。”
崔希炫就急了,過去一把扶住崔宰昌,道:“父親,您……”
崔宰昌也不跟崔希炫辯駁,而是心平氣和地問道:“之前你去請曾先生為我治病,為什麼不親自去請?”
崔希炫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啊,只要跟孫文傑說一聲,南江省自然會把曾毅派來,何需親自去請,需要給對方那麼大的面子嗎?
“以後你要記住,醫生賜人新生,功德無異於再造之恩,不尊重醫生,就是不尊重你自己!”崔宰昌教訓道,他自己是怎麼活過來了,心裡太清楚了,這次要不是崔恩熙不肯放棄,堅持要請曾毅出手,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撐半年呢。
崔希炫很久沒見父親如此嚴厲,心裡習慣xing有些惶恐,就朝曾毅道:“曾主任,我為我的又一次失禮,向你道歉!”
曾毅一擺手,淡然笑道:“真的不必這麼客氣!”話雖如此,曾毅倒是有點佩服崔宰昌,看來他是徹底幡然悔悟了。
曾毅也不多說,坐下開啟自己的行醫箱,掏出紙筆,寫了一個新的方子,道:“這個方子收好,要是覺得有什麼不適,就把這個方子吃上幾天,如果沒有覺得不適,那就可吃可不吃。”
崔宰昌接過曾毅的方子看了一眼,暗道好字,這是一劑yào方,也未嘗不是一副上好的書法作品啊,他道:“沒想到曾先生筆力如此了得,不知能不能賜我一副墨寶?”
曾毅笑了笑,“只是個人的興趣愛好,隨手塗鴉罷了,崔老先生要是喜歡,我寫一副就是了。”
崔宰昌就立刻叫崔恩熙拿來筆墨紙硯,在書桌上鋪好。
曾毅過去提起筆,想著要寫什麼才好,看到一旁崔希炫那不怎麼甘願的表情,曾毅就在紙上寫道:“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鐵畫銀鉤,行雲流水,字字筋骨剛強,但又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意。
崔宰昌就道了一聲:“好字!”
曾毅笑道:“晚輩狂言,崔老先生包涵!”
崔宰昌卻捧著那幾個字,道:“謝謝曾先生,你這幾個字,讓我受用無窮啊!”
崔希炫看了一眼,卻不怎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心道父親病好了,卻跟換了個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