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和落日的黃昏,牽引他奔向這個神秘的世界。
(1)第五章:仇殺
透過在迪拜機場隻言片語的交流,光良知道細眉毛女孩名叫趙踢踢,一個聽起來非常古怪的名字。趙踢踢剛剛從北京大學文博考古學院考古專業研究生畢業,9月份將在著名的中國社科院工作。正式進入社會前,趙踢踢決定以一次全球旅行來慶祝自己的畢業,於是獨自背上行囊來到了神秘的阿拉伯世界,計劃第一站是阿聯酋,第二站是埃及。不料剛結束第一站的旅行,就在迪拜機場鬼使神差地被光良撞倒,結果錯過了一架發生爆炸的飛機。
趙踢踢的父親是中國著名的埃及學專家趙教授。在法國讓埃爾教授宣佈了埃及考古新發現之後,一生痴愛埃及學的趙教授隻身飛往巴黎,親自了解這次偉大考古發現的一些細節,於是和趙踢踢約好在埃及開羅相會。
在擁擠凌亂的開羅國際機場出口處,兩眼一摸黑的光良在酒店問訊處抓耳撓腮,光良的英語水平並不是太好,而由於此次出行匆忙,對於埃及的衣食住行還是一片茫然。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光良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清脆同時似乎有點熟悉的聲音:“喂,我知道有一個不錯的地方,跟我走吧。”光良回頭一看,正是同行的驢友趙踢踢。
細眉毛女孩趙踢踢大大方方得注視著他,看見光良將信就疑拿不定主意,趙踢踢微微一笑,“你可真找對嚮導了,我給你帶路,對了,跆拳道冠軍,你就給我當保鏢吧,咱們兩不相欠。”
光良點點頭,無奈之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他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還是放心不下。儘管這位趙踢踢同學在飛機上研究了旅遊指南《孤獨的星球》,可能對埃及的旅遊攻略略知一二,但她一個剛走出學校的學生真得靠譜嗎?
一路上埃及司機把老掉牙的計程車開得飛快,高速公路兩旁的棗椰樹像箭一樣“唰唰”飛過,讓光良有些膽戰心驚。計程車在市區兜了一圈,繞過石獅子把守的10月6日大鐵橋,再進入交通惡劣的開羅市區,一直來到開羅著名的解放廣場,這就是光良和踢踢兩人的終點站。埃及的計程車都沒有計價器,全憑乘客的侃價本事。計程車停下來之後,光良聽見趙踢踢說著一口奇怪的天籟之音,一口地道的埃及阿拉伯語像炒豆子般蹦了出來,最後大鬍子司機恭恭敬敬地只收了20埃鎊(相當於人民幣25元),近年埃鎊貶值得相當厲害,和人民幣匯率差不多了。
兩人從解放廣場一個出口出去,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再往左一拐,就是一家客棧,果真不錯價廉物美,光良和趙踢踢選擇了四層的兩個相鄰房間,房間內的裝修散發著頗具韻味的歐洲中世紀風格:高高的擦得發亮的銅燭臺、寬大舒適的桃木桌椅和潔白松軟的“king size”大床。夕陽西下,窗外是尼羅河上奪人心魄的落日,不過疲憊不堪的眼皮已經對光良連聲說“NO”了,於是他倒頭死一般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開羅的第二天的上午,耀眼的陽光透過白色窗簾射了進來,屋子裡飄著淡淡的薰香香氣,悠揚的暮鼓晨鐘在耳邊迴響,在非洲大陸真正意義上的一天開始了。
門“咚咚”地響了,光良開門後眼前一亮,一個美麗的埃及女孩站在面前,一襲長及腳的黑袍,胸前帶著發亮的掛飾,一頭秀髮像瀑布一樣掛在腦後,眉目如畫無比清純。光良揉了揉睡腫的眼睛,似乎有點不認識了,站在面前的難道是萍水相逢的趙踢踢同學?
“喂,是不是夢迴北京了,我找得這家旅社不錯吧”,埃及女孩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正是趙踢踢。
“哦,你這是?怎麼這一身打扮,差點,差點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