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失態,他心裡舒暢無比。爽啊!
“你——你——你……”
禾音氣得已經只能重複著這簡單的一個字。
“我什麼?哼哼。”
雲長嶽十分得意。
禾音不再說話,重重的放下指著雲長嶽的手,氣憤的向臥室裡走去。
“瘋女人,媽的,簡直犯賤。”
看著往樓上走去的禾音,雲長嶽低聲罵道。但禾音明顯是聽見了,一下子就愣在了哪兒。
賤!
這個字,在她的記憶裡,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對著她的耳朵說起過。人品、脾氣一向都很好的哀痛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字被用在愛自己的身上。然而今天,她聽見了。沒由來的,她的心一陣疼痛。第一個罵她的既然是她為之付出一生的丈夫!她愕然,她驚訝,她所能表達的一切情緒,一瞬間就全部在她的腦子裡湧了出來。接著,腦子裡一片空白。轉頭看了一眼正得意的往外走的男人,她猛的發現,自己和他最後的那一根——斷了。
抹乾眼角掛著的淚水,吸了口氣,禾音向臥室走去。
“阿雯,今天好些了嗎?”
阿毅關心的問道。
“恩——好多了哥哥。”
阿雯點點頭回答。
“那就好。”
阿毅鬆了口氣。
自從從醫院裡出來以後,阿雯一直就沉浸在悲傷之中。外公和父母的離去,對著個才十四歲的女孩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回來的第三天,阿雯再次倒在了病床上,燒的厲害。害得阿毅緊張的快要崩潰掉了——他無法承受失去最後的親人了。
然而幸運的是,阿雯並非再次感染上了非典。在小區的診所裡打了幾瓶點滴後,阿雯回到了家裡療養。
“肚子餓嗎?要不要哥哥給你做吃的?”
阿毅愛憐的說道。自從回來後,阿毅知道家裡就只有自己能夠撐得住了。面對還笑的妹妹,他不得不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