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昨天便給我們發了壓歲錢,每個人都是十枚亮銀哦!”又一人迫不及待地炫耀道……
十枚亮銀!
鄒鐵心又是一。這錢……把這個鐵匠鋪子賣了也換不得一枚亮銀!
“少在那胡說了!”為首地少年斥責:“總是關不住嘴巴怪公子說你滿嘴都在跑符陣鐵犁!”
那人看著鄒鐵心有些黯然。不禁伸了伸舌頭:“鐵心。你也有。不過公子說了。你在外頭不安全。先讓雲想姐給你存著。我們地都讓雲想姐給存著!”
“什麼?”鄒鐵心驚愕地喚了聲。然後指著自己地鼻子:“我……我也有?”
“那是自然。公子說了。你雖然暫時不和我們一起還是我們中地一份子。大夥做地事情不一樣。但在公子眼中可都是一樣地。雲想姐她們年紀大些。所以拿地壓歲比我們多一倍等我們過了十六歲。便也可以拿那麼多啦!”那人果然是個滿嘴跑符紋鐵犁地。
“我也有?”鄒鐵心再次問了一遍然後臉漲得通紅,打鐵的男人是不哭的,要流也流的不是眼淚,而是鐵水——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想哭呢?
原本被遺棄了的小狗兒,發覺主人其實在跟在自己身後種感覺大概與鄒鐵心此時心情一般吧,他握緊了拳頭。
“鐵心在磨蹭什麼,今天跟我出去那狗屁的符陣爐買來!”同伴們都是有事的,聚了會兒便離開了鄒鐵心正在那暗自歡喜的時候,卻聽得師傅在背後吼道。
“咦?”鄒鐵心回過頭來。
“這狗屁的世道,不用那狗屁的符陣爐子是不行了,小子,你不要象我,死腦瓜守著箇舊鐵爐……我只想那是我曾爺爺傳給我爺爺又傳給我老爹接下來傳給我的,原本是想再傳下去……狗屁,他,老子傳個符陣鐵爐給兒子也是一樣!”
“師傅,你還沒兒子吧……”鄒鐵心在背後嘀咕道。0t
“狗屁,你這小子不就是我兒子?”師傅將他一把抓過來,用力揉搓著他的頭髮,將他原本亂蓬蓬的頭髮弄得和雜草叢沒有什麼兩樣:“這些年來你家主人給的銀錢我可都沒動,到給你贖身的時候一起還給你家主人,你這小狗屁乖乖地跟我女兒一起,到時候生的第一個兒子要隨我姓!”
普通人的生活總是簡單的,再頑固的鐵匠,面對符紋法陣給生活帶來的衝擊,也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態度。盧瑟在牆角邊聽得這一段對話後,微笑著心想。
他原本是要來看望一下鄒鐵心的,但發覺那些少年來了他便閃在一邊,待他離開之後,又聽得鄒鐵心師徒二人的對話,心中便滿是歡喜。那個少年有自己的道路,他給了他選擇的餘地,那就足夠了。
看鄒鐵心是他此次在鍾安的最後一件事
事辦了,就要回去尋盧告別。
盧與辛芝搬到鐘山之後,辛芝尚好,重新開始修行,而盧年紀已長,又對修行沒有什麼興致,盧瑟怕他在桑谷中冷清,便在鍾安縣城裡為他置了宅子,還開了家鋪面。每日盧便打理著生意,生活悠閒而充實,他也對現狀極是滿意。在盧瑟的強烈要求下,年前他甚至託合媒人,尋了一個未嫁便喪夫的老姑娘,準備過了年便成親。
“這就要走?”盧聽說他要回谷中,頗為不捨:“還是與我一起守歲吧,咱們這一支算是在鍾安落地生根了,總得有子孫為先人守歲,你爹孃的牌位我都準備好了,還有……”
聽得這話語,盧瑟心中一動。
“守歲之時,我必回來。”他向盧保證:“反正離得也近,不過是轉眼的功夫。”
聽他如此說,盧才不堅持:“也是,你如今神通廣大了……小九啊,你修行歸修行,可不能耽擱了傳香火的大計。我說小玉也好,還是雲想花容那兩個丫頭也好,都是很不錯,給你做姬妾只算是便宜了你,你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