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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妳,沒事紅顏薄命留下陸鏗這個龜毛男人,害老哥我還得跟前跟後的擦屁股,嗚嗚,都是妳……,媽的,亂想妳的,妳這死丫頭!嗚嗚……」忍不住抹一把眼淚。

鼓鼓的一嘴巴,都是水月齋的紅豆糕餅,「唔,還不錯吃嘛,甜而不膩。」周詡抓過包裝紙袋瞧了瞧,「高雄?還騙我是去出差,誰出差還會買小點心的?把妹就說嘛,不夠意思的陸鏗,妹子,妳說老哥我幹麼這麼可憐ㄌㄟ?嗚嗚……」

陸鏗煩躁的駕著車在深夜的臺北遊蕩,想起琬琬覺得悵然若失,想起周詡覺得哭笑不得,想起莫瑩……瘋了,他好端端的想起那個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作啥?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多想。

把車子停放在路邊停車格,陸鏗決定到常去的那家酒吧裡喝杯小酒,寬解他被周詡挑惹起來的不良情緒,寬解他今天的諸事不順。

Mono mono的燈光,一盞小小的豆黃輝映著那深黑色的字型,不是特別起眼,在繁密的建築群裡有一種低調的靜謐。

陸鏗推開那水泥般的門,進入這阻隔後的別有洞天。

「好久不見。」吧檯的酒保一看見陸鏗就熟稔的對他打招呼。

「嗯。」陸鏗話不多,只是輕應了一聲,旋即坐在他常坐的那張椅子上。

「還是一樣嗎?」

陸鏗點點頭。

酒吧裡的Silje Nergaar的歌聲填補了空間的乏然,在酒精的作用下,伴一曲優美的歌聲曲調,煞是愜意。

一杯純威士忌放在陸鏗面前,他輕啜著香烈的味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從心裡。

喝一口威士忌,感覺精神都來了,「沒有促銷活動?」陸鏗揶揄問。

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了,2月14日好像總是在嘲諷著他們這些孤家寡人。

到了這一天,彷佛連單獨喝杯酒、吃頓飯的權利都不被允許,因為全臺北的餐廳、酒吧永遠都在作著情人節的促銷活動,標榜的是成雙成對的團體活動,嚴格禁止單獨行動。

要命的是,此刻時間已經跨過子夜,又到了2月14日──這洪水猛獸般的日子。

「幸好沒有,要不然,全臺北市區的單身男女可就真的沒地方去了。」酒保打趣的說。

擎杯起手,「嘿,幫我跟老闆說聲謝謝,為我們這些人保留了這片淨土。」

「周詡呢?怎麼沒吵著跟你出來?」

「我把房子送給他了,只求他別在我耳邊叨絮。」

「明天不上班嗎?你很少在非假日出來喝酒的。」

「體內的酒蟲在作祟,蠢蠢欲動的等待餵食。」

「那你慢慢享受吧!」酒保咧嘴大笑。

Mono mono不大,幾坪的空間一目瞭然,來的都是些熟客,各自沉盡在各自的世界裡享受著悠然裡的靜謐,這兒不適合狂歡,只適合默默的啜飲一杯佳釀,默默的細想一些人生瑣事。

忽地,陸鏗隱約聽到一個微弱輕柔的聲音正跟著Silje Nergaar一起哼唱歌曲,他好奇的別過頭去,頓時怔愣了半晌。

是那個女孩,那個叫莫瑩的女孩,托腮靠在吧檯上,迷離酣醉的眼神除了孤單還是落寞。

陸鏗望著她,眉頭本能的揪起,卻久久沒有說話。

「她喝了幾杯了?」陸鏗對酒保問。

停下手邊的動作望著陸鏗,「你認識?」

認識?見過面、說過話,這樣算不算認識?

望著他不置可否的表情,酒保說道,「她來了好一陣子了,也已經喝了好幾杯啤酒。」

感覺到目光的注視,她停下歌唱有點傻氣的別過臉來,「很難聽嗎?」羞澀的掩著嘴,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