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摸著良心再說一遍,南南是你親兒子,你可沒少欺負他,”顧寒遲覺得,時吟得臉皮簡直是堪比城牆。
那麼小的孩子嚇唬他的時候可是絲毫沒手軟。
時吟牽了牽唇角,淡淡笑了笑,抬手摟住顧寒遲的脖子:“顧董,我兒子耶,只要不干犯法的事兒,我怎麼嚇唬都沒問題吧?”
“再說,男孩子,從小就得摧殘啊!我不把他摧殘成一個心理強大的變態,以後就會有別人來摧殘他,我這可都是為了訓練他強大的心理素質。”
顧寒遲:……有點道理是怎麼回事?
“滿嘴跑火車,”言罷,男人摁住時吟的腦袋往自己跟前送。
落下沉沉的吻。
時吟不甘示弱,摟著他的脖子親了回去。
樓下有老總等著,隔壁房間有兒子等著,時吟還故意勾引他。
顧寒遲眉頭沉沉地嘆了口氣,掐著時吟的腰將人推開,曲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壞心思。”
時吟哼了哼:“我在想什麼?”
顧寒遲嘖了聲:“不急,有的是機會磋磨你。”
顧寒遲走了沒一會兒又抱著小傢伙進來了,南南跪坐在床尾,一臉緊張兮兮地看著時吟:“媽媽,我今晚不想聽故事。”
時吟點了點頭:“可以。”
小傢伙一聽親媽說可以,立馬手腳並用地朝著親媽爬過去。
時吟看著小傢伙,唇角笑意深了幾分,眼睛裡冒著壞精光:“那我們來看——鬼片?”
小傢伙:還是去找爸爸吧!
媽媽是魔鬼。
思小傢伙想了想,準備爬下床。
時吟咳嗽了聲,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書:“你知道那麼多小孩兒都沒人要,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不聽話,”時吟調整好姿勢,緩緩靠在床頭。
翻起了手中的書。
小傢伙還是瞭解親媽的,見親媽開始看書了,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了。
“不去找你爸了?”時吟餘光瞥了一眼小傢伙。
小傢伙乖乖巧巧的自己掀開被子躺到了時吟身邊:“不去了,他遲早有天是別人的爸爸。”
樓下,顧寒遲一個噴嚏響起。
汪阮眼疾手快地抽出紙巾遞給他。
“顧董沒事兒吧?暖氣調大一點?”
男人擺了擺手:“不用。”
“徐總,銀行資金批下來了。”
深夜,徐泛還在公司。
秘書被迫跟著他一起加班。
徐泛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下來,望著秘書:“什麼時候批下來的?”
“剛剛。”
秘書見徐泛沒說話,又小心翼翼問了句:“如果時總知道您在吊著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徐泛腦海中想起了時吟的面容。
眸光中有幾許外人抓不住的情緒,秘書看得出來,徐泛見到時吟時,滿臉都是欣賞。
但欣賞中帶著剋制。
徐泛腦海中情緒緩緩收回,靠在椅背上的人指尖落在辦公桌上:“商場如戰場,戰場上人命關天都有悔棋的時候,更何況我跟時總沒有涉及到人命。”
“去辦。”
秘書提醒徐泛時吟當初給顧寒遲當秘書時的些許事情。
但想了想,話到嘴邊還是算了。
說出來,他也不見得會聽。
第二天一早,顧寒遲要開會,早上六點多就起來了。
小傢伙聽見屋子裡有聲響,坐起來揉著眼睛望著衣帽間裡正在穿衣服的人。
嘟囔著開口:“爸爸。”
顧寒遲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