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投奔她父親老田了。”
“這的確很奇怪,”陳超說道,“老田的前妻是個普通的工人,還帶著個孩子。她交的男朋友應該也是個普通工人吧。那些不雅照是怎麼拍的呢?請攝影師拍的嗎?難道一位普通工人會專門請攝影師拍那種照片?”
“老田後來開的那個飯店也碰上了奇怪的事……”
“是的,我調查過飯店的事。關於老田後來的這些倒黴事,你問過他的同事嗎?他們什麼看法?”
“跟鄰居一樣,他們也說那是報應,”於光明答道,“不管怎麼說,要說是報應的話,老田受的大概是最嚴厲的,簡直都跟神話故事裡的差不多了。”
“神話故事裡總是會提到因果報應。你真的相信那些?”
“難道你覺得老田那些‘報應’是有人專門策劃的?”於光明看著陳超,說道,“他都癱瘓成那樣兒了,半死不活的,難道會跟紅旗袍案有關聯?”
“昨天上午我去了靜安寺,在那兒我重新閱讀了你和田陌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位翁先生的對話記錄,讀過之後我忽然有了一個思路。老田所遭遇的這一系列‘報應’會不會是某人蓄意策劃的呢?你在老田廠子裡的調查到的一些情況加重了我的懷疑。”
“這的確是個思路,但我還是不明白這些與紅旗袍案有什麼聯絡。”於光明說到。他覺得陳超說話的方式跟他父親老於頭兒差不多,總是喜歡繞來繞去,這讓他有些不耐煩。
“你剛才說了,老田曾經強迫一位婦女和他發生性關係。”
“是的,有人曾經這樣指認,但是後來並未查實。”
“你知道那位婦女叫什麼名字嗎?”
“沒人提到她的名字,不過我聽說是音樂學院的老師。”
“你查到的這一點非常重要。我給你看樣東西,”陳超站起身,從掛在衣帽架上的衣服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看看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於光明接過照片,看了看,“她穿了個旗袍……”
“看看旗袍的樣式。”
“啊!我的天啊!”仔細看過照片之後,於光明明顯吃了一驚,“這樣式!你是說……”
“照片上這個女人是梅老師,當時在音樂學院教小提琴。她就是那個被老田侮辱的女人——確切地說她當時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才委身於老田的。她意外身亡那天下午,有人看見老田從她房間裡鬼鬼祟祟地溜了出來。”
“是老田殺了她嗎?”
“不,理論上說她是意外身亡的。但那個老田脫不了干係。”
“可我在鍊鋼廠調查的時候沒聽人說起這事兒啊。”
“他們應該是不知道這事兒,或者說覺得這事兒沒必要說。畢竟都過去二十多年了,老田也已經癱瘓到半死不活了。”
“難道這位梅老師的家人就沒向政府檢舉老田嗎?很多人後來都檢舉了啊,就像那位被他打折肋骨的老教授的兒子。”
“你看看照片裡那個小男孩兒。”陳超說道。
“怎麼?”
“他就是賈銘。”
“賈銘?接西九區房地產案那個律師?就是你讓我……”
“沒錯,就是那個賈銘。老田父女的遭遇很可能與他有關。”
“好吧……如果賈銘真的是照片上這個小男孩兒,那麼他有足夠的作案動機,”這突然爆出的猛料顯然讓於光明吃了一驚,“可作為一名律師他完全可以透過其他方式報復啊。”
“也許是出於某種原因吧,他並沒有如你所說選擇其他報復方式。我想這與梅老師的死亡真相有關。對他來說,那一定是一場令他終生難忘的噩夢,所以他才選擇這樣報復。我認為他是老田後來那些遭遇的幕後主使,包括那封寫給市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