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我們不能提供確鑿證據,那麼肯定會有人為他鳴冤叫屈。”於光明說道,“不過我想我們應該想辦法拖住他,至少二十四小時,這樣可以確保他今晚沒時間去作案。說實話,我對西九區案几乎一無所知。所以這事兒讓我去辦吧,回頭上邊即便怪罪下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不,今晚還是我來拖住他吧。有個辦法之前從來沒試過,我覺得這次值得一試。如果我的方法沒能奏效,你再來幹。畢竟,這兩件案子我都不是官方負責人……”
“你說啥呢,頭兒?”於光明打斷了他,“無論你幹啥,都得算我一個!”
“哎,你也有事要做啊。還記得上次全國勞模案裡咱們玩的那個‘違章停車’把戲嗎?”
“記得。難道你讓我去查他的車?”
“我今晚先拖住他,然後你把他的車拖走,詳細搜查。你們家老爺子會幫你的,我跟他老人家打好招呼了。”
“可如果我在他車裡找不到什麼線索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超說著,開啟了夏季塞給他的那個小信封,“這個就是賈銘辦公室側門的鑰匙。哦,還有停車位的地圖。”
“她居然把鑰匙給你了?”於光明吃了一驚。佩琴說陳超不會跟女人相處,但他的確有一套對付女人的辦法。
“如果你在他車裡找不到什麼,那就開著那輛車去他辦公室,門衛認識他那輛車,肯定會放你進去的。按照這張地圖,你把車停到他辦公室旁邊那個空地上,從側門進去,沒人會發現你的。”
“好的,這不是問題。那你準備怎麼拖住賈銘?”
“我會約他去衡山路的一家飯店,這是地址,”陳超掏出紙筆把地址寫給於光明,“在那兒部署一些便衣警察,讓他們等我的命令。沒有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賈銘真的會赴約嗎?都已經是星期四下午了。對於今晚的計劃和明天的庭審,他肯定有應對方案。”
“問問就知道了。”陳超掏出手機,用擴音擴音的方式撥通了賈銘辦公室的電話,“您好,賈律師在嗎?”
“我就是,您有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自信滿滿的聲音。
“賈先生您好,我是上海市公安局的陳超。”
“哦,陳大隊長啊!久仰!我能為您做點兒什麼呢?”賈銘的話音裡明顯帶上了一絲譏諷,“我所料不錯的話,您是為西九區房地產案的事兒找我吧。很不巧啊,明早就要庭審了。您怎麼不早點兒打來啊?”
“不,您誤會了。那是您操心的案子,跟我沒關係。我想求您幫忙的事與那案子毫不相關。”陳超說道,“我最近在寫一部小說,需要大量法學和心理學方面的資料。我聽說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今晚想請您共進晚餐。”
電話另一端忽然沉默了。賈銘一定在猶豫是否接受邀請。於光明有些坐不住了,賈銘的沉默讓他有些不安。
“您過獎了。”沉默之後,賈銘開腔了,“只是很不湊巧,今晚我可能沒時間。我得為明天的庭審做準備。”
“別啊,賈先生。庭審就是走個形式,這一點兒大家都心知肚明。還用得著準備嗎?我的那本小說可是十萬火急啊,馬上就到交稿日期了,得請您給我參謀參謀。要是寫得根本不靠譜,那出版了還不得丟人啊。”
“那明天晚上行嗎?我請客。有機會認識陳隊長也是我的榮幸。”
“聽我說,賈先生,我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才決定今晚約您的。有些人能等到明天,有些人等不到。”陳超說道。
“明天就要開庭了,在今晚這個特殊時間段,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何況國內外媒體都密切關注此事,有些人今晚會很忙的。”賈銘說道。
在於光明看來,陳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