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的南山神君聽到逍遙邪王的這番話,心中又急又氣,卻強自按捺著,暗中調息著氣,希冀自己能驅去體內的劇毒。
須知南山神君此刻雖已中毒,但功力並未完全失去,普通武林高手,也不會在他眼下,只是這逍遙邪王,自稱邪王,也確有些真才實學,尤其身法之靈快,更是久稱一絕。
要是在平時,南山神君,平時自可勝得了他,但此刻他身中奇毒,又讓雪寒插了一刀,功力一再大打折扣,如果對敵之下,便是凶多吉少了。
那逍遙邪王是何等人物,一睹南山神君之面,便知他身已中毒,是以一直隱忍不出,直到他毒發之後,又用言語譏諷,像是根本沒有將這南方霸主放在眼裡。
此刻他略一頓,又自冷笑道:“神君多年前,就曾痛責過在下陰險狡詐,一別多年,在下這種心性還是未改,方才因為不知道神君身子欠安,唯恐神君除毒之後,將在下也隨便除去,是以就將尊夫人和令愛屈駕一地,哪知在下此舉,卻是多餘了。”
言下之意,就是此刻我根本就可以對付你,不須要拿你妻女、女兒作人質了。
南山神君縱是涵養功深,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按捺得住自己的心性,但一聞愛妻愛女俱已落人自己這最大的對頭之手,情急關心之下,自身的安危,早已置之度外!
暴喝一聲,腳步微惜,身形已如行雲流水般掠了上來,一面厲聲道:“逍遙邪王,你若動了我妻女一根毫毛,我南山神君拼著神形俱滅,也要將你撕成碎片!”
隨著喝聲,左掌已倏然伸出,五指微張,其疾如鳳,但直到掌已遞出,卻仍帶一絲風聲。
隨著左掌這一揮之勢,尤自持在右掌的長劍,已帶著一溜育藍的光彩斜斜劃出,劍勢華華,徑劃逍遙邪王前臉。
這一招兩式,快若奔雷,他雖已功力受損,但此刻情急之下,全力一擊,聲勢之盛,卻仍有超凡絕俗的真力含蘊著。
逍遙邪王冷笑了一聲,身形微揚;肩不動,腿不曲,身形便已橫掠七尺,冷笑一聲,也越發森冷慘厲,竟如梟鳥夜啼。
南山神君一招落空,才知道自己真力受損已巨,問哼一聲,腳步一惜,長劍一圈一抖,眨眼間只覺劍點如雪,漫天朝逍遙邪王罩下。
逍遙邪王仍然卻而不攻,帶著淒厲的笑聲,身形又滑開數尺,一面喝道:“好、好,你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的心狠手辣,要乘著你中毒的時候殺你。”
他笑聲越發高昂,身形如風中柳絮,左折右回,倏然在那繽紛如雨的劍影中閃避,接著恨聲又道:“你我仇深似海,今天也不必多說了,你就把命擱下吧。”
掌影翻飛,瞬息之間又搶攻數招,但是看出這南山神君已身受巨毒,縱然功力再深,也絕不是自己的敵手了。
這兩人正都是武道界中的絕頂高手,身手之快,的確無法形容,但十數個照面一過,中原大俠南山神君手底下可就透出不支來了。
他也知道這逍遙邪王此言不虛,自己只怕已毒入骨髓,少時毒性一發作,自己就得栽在毒人手中。
最令他擔心的,自然還是他的愛妻愛女,落人這魔頭手中,實是可慮。
此刻這南山神君正是心中思潮紊亂,心神一分,手底下真氣也就越發不繼,再加上逍遙邪王輕功妙絕天下,身形一遊走開來,但覺四面八方都是他那寬大羽衣的飄飄影子。
南山神君暗歎一聲,知道自己今日已難免遭這魔頭的毒乎,自己走南闖北,出師以來,威名便已震動武道界,後來,來到了世俗界,更是成為南方霸主,想不到今日卻栽在這等小人手中,栽在這一個昔日曾在自己手下逃生的賊子手上。
逍遙邪王冷哼了一聲,突然收手而立,道:“神君,此情此景之下,你是自己自盡,還是讓本邪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