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硯倏地笑出聲,將花擱在一邊,指尖抵在她鼻子上:「我就當是小粉絲送的,至於女朋友……」
他湊近,壓低聲音:「給別的獎勵,怎麼樣?」
他沒有直接說,但林驚棠瞬間明白了。她紅著耳朵,點了點頭。
演出結束的晚上有慶功宴,兩人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聚齊了。林驚棠去跟林河打招呼,她一向嘴甜:「恭喜叔叔演出順利,又多了一部優秀的話劇作品。」
「糖糖還是嘴甜。」林河笑著指了下旁邊的中年男人,你和行硯去玩吧,我跟陳總聊聊。」
陳總關注過前幾天的熱搜,一眼認出這是江行硯的小女友,卻不知道她和林河還有關係。林河只有一個兄弟,不消多想便猜出了女孩的身份。
林徵很少帶自家女兒參加宴會和活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林家大小姐長什麼樣。
林徵家業涉及產業相當廣,陳總看著面前的女孩說:「原來這是林總的女兒,長得倒是和謝醫生一模一樣。」
林驚棠神情微滯,繼而恢復如常:「謝謝陳總,我就不打擾您和叔叔聊天了。」
她撥出口氣,目光轉了一圈,鎖定右前方正跟錢森喝酒聊天的男朋友,兩步走過去,笑吟吟地牽起他的手。
錢森嘖了聲:「我不想吃狗糧,先撤了。」
江行硯舉著酒杯一飲而盡:「改天請你吃飯。」
等人走了,林驚棠小聲說剛才和陳總的對話:「他一定沒見過我媽。」
他低聲笑了下,淡淡的酒氣縈繞:「嗯,你哥長得更像謝醫生。」
跟預料中的答案不一樣,她眨眨眼睛:「你怎麼知道啊?」
「我見過謝醫生。」江行硯俯下身體,貼近耳側。
林驚棠微怔。
他輕緩道:「雖然快二十年了,但我一直記得她治療傷者的模樣。」
謝安在震後的第一時間奔赴救援前線,她一直都是這樣,短暫而又偉大的一生中,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
林驚棠眼眸閃爍了下,語氣洋溢著驕傲:「我媽是不是超級厲害?」
「是,超級厲害。」江行硯指尖勾起她臉側的碎發,順到耳後。
「以前聽我哥說,那時候長輩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結果他們很叛逆的偷了戶口本去把結婚證領了。」
林家往上是個大家族,直到爺爺這輩只有兩個孩子,也就是林徵和林河。爺爺心裡想要個女孩兒,據說後來奶奶身體出了點小毛病,爺爺心疼她,說兩個孩子就夠了。
不同意林徵和謝安在一起倒不是爺爺奶奶,而是謝家長輩。姥姥姥爺都是從醫的,覺得兩家不合適,但後來還是拗不過女兒。
林徵骨子裡是個封建傳統的人,但在謝安的事上卻非常開明。他跟妻子說,你先是謝安謝醫生,然後才是林太太,是我們孩子的母親。
謝安有次接受採訪,提到了家庭。她說,我先生非常支援我的工作,也因為有他,所以我每次前行都沒有後顧之憂。
「算起來他們婚後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別看我爸說的這麼灑脫,其實他胸懷沒那麼大,有次兩天沒聯絡上我媽,他整夜都沒睡好覺。」
江行硯靜靜地聽她說,那些經年往事好似浮現眼前,他看見一個在充滿□□裡長大的孩子。
看著林驚棠眉眼靈動地模樣,他恍然想起那日在山莊和林徵釣魚時的談話。
「糖糖長得像我,性格卻隨她媽媽,一根筋認死理,還好眼光不錯。」林徵語氣帶了點驕傲。
江行硯沒忍住笑:「是,能被伯父拿來相提並論,我很榮幸。」
林父拍拍他的肩:「孩子,我得跟你道個歉,我調查過你的背景。」
「沒關係,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