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情節老套的不能再老套,怎麼會有人被抱一下就心動。可現在僵在男人懷裡,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也的確是她。
慌亂間眼神亂瞟,看到江行硯的外套蓋在她的腿間,林驚棠這才明白剛剛遞給她外套的用意,裙子太短被抱起來容易走光。
回過神,她小聲反抗:「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江行硯垂著眸,對上她的眼睛:「拄著柺杖?」
被看得心虛,林驚棠往後縮了下。
算了,又不是沒被男人抱過,這段時間林飲溪抱她還少嗎。
她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這種說法讓心裡的慌張減緩了不少,林驚棠摘下帽子,將手臂環上對方的脖子。
江行硯步伐頓了下,垂下眼睛。
她出了不少汗,碎發半濕著貼著臉頰,整張臉都紅撲撲的,口罩也被摘下來,小口喘著氣。
他別開眼,繼續往前。
兩人間距離太近,微小的動作輕易被察覺。
林驚棠疑惑地抬眼,看向男人緩慢紅透的耳垂。
她愣住了。
「怎麼了?」他問。
林驚棠糾結了兩秒該不該問,奈何內心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顧不得對方尷尬,她直截了當地開口:「你耳朵紅了。」
江行硯:「……」
還好他們走的是專用出口,沒什麼人。
幾秒後,江行硯又嘆了口氣,聲音卻揚著抹笑意:「是啊,怎麼辦?」
林驚棠也笑起來,之前的尷尬頓時煙消雲散,她勾著對方的脖頸,彎著眼眸:「看來我們江大影帝還挺純情,沒關係我會幫你保密的。」
他眯著眼睛笑:「那就拜託了。」
被送到車上,林驚棠皺起眉:「我打輛車就行,你們等下應該還有聚會吧。」
電影首映後,主創人員往往會一起聚會。
給她繫好安全帶,江行硯拿出手機打電話:「跟賀導說我臨時有事,改天親自跟他道歉。」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淡淡道:「那就說我突發急性闌尾炎。」
林驚棠:「?」
男人總是一個比一個蠻不講理。
她爸是這樣,林飲溪是這樣,江行硯也是這樣。
她看著聊天介面,抿著唇。
哥哥:[電影什麼時候結束?]
哥哥:[結束後給我打電話。]
戒糖失敗:[結束了,但是現在有個問題。]
哥哥:[?]
戒糖失敗:[我已經在車上了。]
哥哥:[誰的車?]
戒糖失敗:[江行硯。]
哥哥:[……]
「很喜歡這個電影?」江行硯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動,耳垂的紅意已經褪下去,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林驚棠心裡警鈴響起,還好剛剛路上的時候想好了藉口:「那是因為我很喜歡賀導他也算是我直系學長,我們老師都說他不僅導戲厲害寫得劇本也很厲害,這是他第一次自編自導我特地找我爸要的票來捧場。」
語速很快,一長段話沒有停頓的說完。
像是提前背好的。
江行硯挑了下眉,慢條斯理說:「原來是這樣。」
他沒有質疑,林驚棠卻莫名覺得心虛。
車內有些過於安靜,兩人沉默著,心裡各有想法。
林驚棠乾巴巴開口:「謝謝硯哥送我回家。」
他說:「不客氣。」
空氣再次沉默下來。
林驚棠挑起話題:「你在電影裡面演得好好啊,地痞流氓的拽都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