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吵,萬一他來找你聊天泡茶怎辦?”
“很簡單,眼不見,隨他去鬧。”她見多了自然不稀奇。
“萬一他堅持要趕你出去呢?”上官日飛朝最壞的結果設想。
紫琥珀丟給他一條抹布,“陪他玩玩嘍!”
他接過抹布,在水裡浸泡一下,撥弄了兩下後擰乾,開始擦洗牆壁傢俱。和其他不做家事的男人一樣,一條抹布用到底。幸好屋內的灰塵不算太厚,輕輕擦拭就回復原來該有的光澤。
“你哦!永遠就是這調調兒。”上官日飛的笑謔中帶著寵愛。這其實他自己也要負些責任,因為他太縱容這對姐妹。
“說實在的,鬼有什麼好怕?看你戰戰兢兢隨時想逃的樣子。鬼也不過是人的另一種形體。”
他膽虛地笑笑說:“人沒有十全十美的,太優秀會遭天譴的,所以我不想去招惹它。”
“要不要留下來住一晚?也許你的膽子會大點。”
上官日飛叉腰斜睨著紫琥珀說:“小鬼,信不信我會棄你而去?”
“說說而已,何必當真。”懂得見風轉舵才是真女子。不然她一個人要清到何時。
“哼!”每次都來這一套,他撇撇嘴地想。
打掃過後的客廳煥然一新,光潔明亮的地板幾可照人,正午的陽光從明淨的玻璃穿透,反射在地板上,淡淡的虹影忽隱忽現。
“真美。”紫琥珀滿意地看著光線變化。
“來吧!先吃點麵包止飢。”上官日飛體貼地遞上一塊麵包。
由於廚具尚未擺好,兩人克難地坐在矮椅上品嚐剛出爐的新鮮麵包,喝著咖啡。
“你這幾天通告忙不忙?”
“喂!做人別太過分。”他一眼就看穿她的詭計,真當他是閒著無事可做的遊民嗎?“
紫琥珀睜著一雙小狗般惹人憐愛的清澈眼眸,“你捨得看我累死?也許一個不小心被掉落的木板打到!”
上官日飛掙扎地說:“我最近正值唱片宣傳期,很忙的。”
“誰曉得我會不會失足從屋頂上跌下來。”她用著迂迴戰術。
“你沒事跑到屋頂上幹什麼?”他覺得她可真能扯。
“看看風景啦,聽聽小鳥唱歌,享受一下日光浴。”紫琥珀愈說愈覺得這主意不錯。
“你可以在草坪上做這些事。”
“這主意不錯,可是庭院的大樹雜亂不堪,又沒人幫我修剪,看起來好不協調哦!”
“打電話叫園藝師傅來修剪,順便將草皮修整齊一點。”上官日飛非常得意地說著。
紫琥珀唇角一勾,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說:“第一,我這裡沒電話;第二,你認為鎮上有人敢替鬼屋修剪樹木嗎?”
他真是愚蠢的單細胞生物,她想。
上官日飛愣了一下,當初為了保持這幢老房子的安寧,所以沒有裝設電話,現在倒成了一項缺失,而且從超市那些人的眼光得知,敢來鬼屋工作的意願是零。
“這……可是……嗯!我有通告要趕。”這是好藉口,他相當滿意自己的反應。
紫琥珀可不想放過他這個免費傭工。“無所謂,白天歸我,晚上你自行安排。”
她的意思是你晚上怕鬼,那就白天來幫忙,至於唱片宣傳的廣告就到晚上,看她為他設想得多周到。
“哇!你比土匪還惡質。”她真存心拖垮他。
“還在努力當中。”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真服了你。”遇上這女人,除了豎起白旗投降他想不出什麼法子。
“開始工作嘍!”紫琥珀神采奕奕地喊著。
上官日飛就這樣提著乾淨的水,肩扛著一枝掃把胸前掛著清潔劑頭上綁著可笑的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