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學兵卻忙打著圓場說,“在酒桌上,不分哪家公司的,大家也不要因為弘陽集團裡的員工而欺負她們哦。”
“我們自然不會,就不知道凌總會不會了。”
“凌總,這麼大的老闆,怎麼會和一個小職員這麼計較呢?”心妍也跟著說。
凌天佑只是勾了勾唇角,卻沒有說話。
我腦中一驚,沒想到弘陽集團和環球公司是競爭對手呢?
這是哪一齣和哪一齣啊。
“你們倆快來敬凌總一杯,”張學兵說著便將我們兩人面前的杯子倒滿了一杯紅酒。
張琦明白了張學兵的意思,起身敬酒,“凌總,我們倆雖然是你們公司競爭對手的員工,但是你們爭的是大生意,我們這些小職員可什麼都不懂,今天有幸能與你在一桌上吃飯,我們不談工作,只吃飯,張琦先乾為敬了。”說完,張琦就一口乾了。
凌天佑見張琦喝光了酒,自己也就喝了一口。
“看來,我是不能讓凌總說話了,小雪,這就看你的了,今天這杯酒,你一定要敬,”張琦推了推我。
我知道張琦的意思,卻還是猶豫了一下,才笑著將桌上的酒端起來到凌天佑的身邊,誠如一個陌生人一般,說,“凌總,張琦說得不錯,兩公司之間是老總和老總之間的恩怨可不要牽扯到我們這些小職員,我們只聽上面傳下的命令做事,這一杯酒,我先乾為敬。”一口氣說完,就要著急的喝完這杯酒。
沒想到凌天佑卻出聲了,“付小姐,怎麼會去弘陽集團那種三流公司上班,也不怕埋沒了自己的才華。”
凌天佑的話讓我和張琦的臉色一變,我立刻就說道:“弘陽集團怎麼在你凌總的口中就成了三流公司呢?”
“我不認為一個和黑道扯上關係的公司,會有多麼的正當,”凌天佑的話有些尖銳而冰冷,似乎暗藏著一股壓抑的憤怒,似乎他不同意我去這樣一個公司上班一般。
但是我卻不想多想,因為如今的他和我這樣的淡漠,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好了,好了,在酒桌上不談這些,凌總,我敬你一杯,你貴人事忙,本以為你不會到場,沒想到你不僅中午到了,連晚上也準時赴宴,有你這樣一個合作伙伴,真是我的榮幸,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張學兵的出馬,總算將這場矛盾化解了。
這頓飯吃得真的很無聊,我低著頭把玩著那杯敬凌天佑卻沒有喝下的酒,手慢慢的搖晃著,心情卻沉了下來。
凌天佑說弘陽集團是下三流的公司,是因為和黑道有關係。
我一直也知道杜浩生常常喜歡打架鬧事,現在進入公司應該是和黑道斷了關係了吧,可是今天凌天佑這樣一說,我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我知道凌天佑的為人,一向不愛說話,但是一旦說話,那絕對不會是廢話。
想著想著,我的心不由得煩躁了起來,想多了,一場飯局下來,我竟然什麼也沒有聽進去,菜也沒動幾筷子。
吃完飯後,我們各自離去了,心妍本來要送我回去,但是被我拒絕了,今晚是她和張學兵的新婚之夜,又是這樣晚了,我可不想耽擱人家的寶貴時間。
本來我是準備著找房子的,搬出心妍的房子,但是心妍留我住在她家,反正她嫁了,房子空在那裡,就讓我住在她家。
我想著也是,租人家的還不如租心妍的,付房租給她。
然而,心妍卻怎麼也不要我的租金,說是朋友之間,不需要客氣,於是便住在了那裡,但是心裡還是覺得蠻不好意思的。
我和張琦分開後,卻不想打車,便漫步在人行道上,感受著和深秋裡的夜風發寒的吹在我的身上。
似乎,冬天的腳步聲近了。
腦中不由得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