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如果不是極力的穩住,我想我的牙齒早已經發出吱吱的顫抖聲音。
“那麼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好,是不是因為你對我的愧疚,原來,你們有錢人也會有愧疚啊?”
突然間,我似乎覺得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不再去想其他的了,不去想從今以後,我該怎麼辦,我腹中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我只是晃晃悠悠的轉過了身,這一次我不想在和凌天佑繼續說下去了,那樣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的諷刺和可笑。
雨,仍然啪啪的打在樹葉上,依稀覺得是下大了。
猛然間,我的腦中似乎想起了我離開別墅時,對保姆說話後,她的那一抹眼神。
我大概的想到了,凌天佑那天生氣的將我帶離別墅,帶我去賭場玩,在京都失蹤三天三夜,為了,就是等著今天的揭穿這一切嗎?
原來,有錢人的心計都是如此的深,在我看來是對我好的事情,原來,只是為了最終達到的一個目的而已。
想起,那天我和凌天佑在湖邊牽手散步的畫面,我說他對我真好,他卻回答著我很容易相信一個人,只要別人對我稍微好一點,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還真是被他說中了,我果然是一個傻子,最傻最傻的女人。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卻忽略了身邊的人的城府,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我就是一歇菜,到最後,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突然,我就不想繼續喝凌天佑說下去了,一步一步的向前方走去,尋找著黑夜中的那一盞燈,眺望著遠處雨霧裡的昏暗燈光,明明就在不遠處,可是我卻覺得如此的遙遠,腿好沉,心好痛,似乎小腹處也一陣收縮起來,接著傳來一陣劇痛。
痛得我的身體都維持不了平衡,抽搐起來,腿都站不穩了,晃晃悠悠的搖晃了幾下,沉重的腦袋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知覺,整個人向後面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再次看見了雪白的天花板,再一次我躺在了醫院裡,看著頭頂上的那個透明的點滴瓶,鼻息間充斥著一陣一陣的刺鼻的藥水味。
“小姐,你醒了,因為身體受寒,下體有出血的跡象,為了保住腹中的胎兒,暫時要臥床靜養。”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漠然的看著雪白的一片,沒有回答,只是聽著。
而凌天佑一直都在我的病床邊上做著,我扭過頭便看見了他那張有些滄桑的臉。
是的,是滄桑,因為我看見他的臉上爬上一點一點的黑色鬍渣,頭髮也有些凌亂,儼然我平日裡的注重形象的凌天佑不一樣。
是他送我到醫院的嗎?
是他一直都守在我的病床邊上嗎?
看樣子,真的是他,真是難得一貫不可一世的凌天佑有一天也會這般等著我醒來。
我們沉默了,相對無言。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凌天佑終於還是開了口,“曾經那個單純善良的付小雪——”他的聲音似乎停了下來,眼睛那樣深深的看著我,聲音帶著特有的低沉,“已經被我扼殺了嗎?”
我苦澀的笑了笑,原本僵硬的身體因為他說的話而軟了下來,扭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凌天佑的側臉。
“對不起,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凌天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似乎很是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
我的心一顫,沒想到凌天佑會對我說對不起,這樣的他還是讓我陌生,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有些生氣起來。
“難道你們有錢人就是喜歡在傷害了別人之後,再來補償嗎?”我掩蓋在白色被子下的手,悄然的握成了拳頭,聲音慢慢的提高了幾分,“難道你的補償,就可以將我失去的一切找回來了嗎?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一個才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學生被人將裸照公佈在雜誌上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