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影像的何薇薇就是這樣的感受，怎麼總是自己在發起話題，話太多了吧，還有，明明是三人的小團體，怎麼那兩個坐得那麼近？還總是私語著什麼？自己怎麼什麼都沒發現？

“啊，那時候就有端倪了？”何薇薇在恍然的時候也有些感慨，這段她以為的純粹的閨蜜情，其實那時候就摻雜了一些更為深刻的東西，只是她心太大，什麼都沒發現。

再想到之後林鹿的處理方式，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很厲害，陸佳人那樣脾性的人，後來也有了些惟命是從的意思，這份感情，真是要讓人閃瞎了眼。

不過，其中的界限，從來只有陸佳人拿捏不清，林鹿她——

想到陸佳人去世後，在她的葬禮上，自己曾經詢問過林鹿的問題，再看著影片中那兩人相伴的畫面，看著陸佳人的笑顏，何薇薇就想嘆息，她以前也沒發現原來林鹿還挺渣的，什麼“是朋友”好像全盤否定了陸佳人的付出，撇清了自己，太… …

應該慶幸的是，林鹿不算渣到底的那個，在陸佳人死去前，她沒跟其他人這樣好過，兩人的相處，以何薇薇後來回想的狀態來看，純粹的精神戀愛，一方放肆，一方包容，卻包容得很有度，像是畫了一個圈兒，就此把人圈在其中，除非跳出來，否則永遠法近前一步。

不過，何薇薇的立場不是那麼堅定，這會兒又倒向了林鹿，也不能怪她，比起陸家，林鹿一個孤女又能怎麼辦呢？陸佳人願意為了庇護她而跟一個男人做有名實的夫妻，那是陸佳人的付出，是她的心，卻也同樣斷了林鹿的路，在這條路上，她是不能向前的，否則，所有的指責都會衝著她去，破壞別人的婚姻家庭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排行叫“三兒”，又不是真正的小三兒了。

“跟你們在一起總會輕鬆一些。”

男人的聲音讓何薇薇集中了精神，是黃鶴的回答。

畫面中，能夠看到他的側臉，衣服的上面兩個釦子沒有系，也就無可避免地看到掛在他脖頸上的玉墜，是那幾年很流行的龍柱樣子，不過上面盤著的是銀絲，而非金龍。

“哈哈，咱們的商業新貴不想賺錢了？”

一旁的陸佳人一手搭在林鹿坐著的椅子靠背上，一手端起果汁來，好似端著酒一樣緩緩地晃了晃才喝了一口。

“你也說了，商業新貴。”

黃鶴這樣說，話語之中別有深意。

鏡頭忠實地記錄了這一幕，何薇薇看著，很快想起來，那是第一次，黃鶴隱晦地提起不想要再戴著玉墜。

其實，那個時候，她們都有了自己的賺錢途徑，不是被控制零花錢的時候了，黃鶴又不曾選擇明星那樣光鮮亮麗更容易獲得愛意值的職業，本身也說明他對這件事的厭倦，想要擺脫的心思還是挺明白的。

可陸佳人就有一根反骨，你越是不想要的，我越要讓你要，至於要了?後會怎樣，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只圖自己一時順心，全不管別人好歹的。

“哈，商業新貴？”

陸佳人把玩著玻璃杯，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一刻，黃鶴輕聲說：“都是外面說的，上雜誌嘛，總要說些好聽的。”

“這倒是，那些雜誌就會瞎說，不過誇你的那些，我覺得還挺確實的… …”

聽到當時的自己這麼說，何薇薇簡直想要捂臉，他們說的是什麼話題，她說的是什麼？永遠跟人錯著頻道，還以為一言一語很是合拍，真是… …黑歷史啊！

現在看，不過是黃鶴低調地在陸佳人的提醒暫時收回了自己的念頭，新貴就是立足不穩，這種時候，冒出來的頭很容易被人摁去，不用陸家，就是陸佳人若想要做點兒什麼，透個意思出去，就會有人幫忙給黃鶴一頓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