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聲音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沒事了,謝謝你,張秘書。”說完,赫連酷不等她有所反應即結束通話電話。
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連工作都不要了?
赫連酷坐在位子上忿忿的想,她以為他真非她不可嗎?她以為少了她,他就無法應付門外那一票張牙舞爪的女人嗎?她以為她這樣做,他就會為那天在醫院停車場對她所做的事道歉,並請求她回來嗎?
不過,她——贏了。
赫連酷不得不頹喪的承認,他真的非她不可,不管是在工作上或是對付門外那票恐怖的女人。如果道歉可以讓她打消辭職或繼續請假的念頭,他會向她道歉。如果真要他親自去請她回來的話,他也會做,只要他的日子能恢復以前的平靜,他什麼都願意做。
陶淵明為五斗米折腰的無奈他終於能體會。
打通電話向人事室要來她的住址,他決定親自跑一趟“請”她回來。
T_T開著車子在巷弄中鑽來鑽去,赫連酷好不容易在一棟舊式公寓大門前找到他要找的地址。
他退後一步,皺著眉頭抬眼瞪著眼前的舊公寓,他以為以她的個性,她絕對不會讓自己住在這種老舊,好像隨時都會在地震中倒塌的地方。
也許,這裡只是她用來約凱子的一個演戲場所,而它根本就不住在這裡。
不過不管如何溉來之則安之,上去看一下吧。
赫連酷伸手按電鈴,對講機傳來她的聲音時,他愕然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真住在這裡?
半晌等不到他的回應,她掛上對講機,而他卻依然震愕在難以置信的懷疑當中。
她該不會從某人那裡事先知道他要來找她,所以才匆匆地趕回來演戲給他看吧?
皺緊眉頭瞪著眼前沉默的對講機,他決定還是不要事先通知她,直接上樓去殺她個措手不及。
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瑞士刀,他輕而易舉的開啟大門,堂而皇之的走進公寓爬上她位居的四樓。
四樓?又是一個禁忌,一般人總是不愛“四”這個數字,她不僅住在這棟舊公寓,還挑四樓住,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四樓有兩戶人家,赫連酷走向其中一戶檢視門牌,卻被另外一戶大門內傳來的巨響嚇了一跳。
“可惡湖自強!”
“我不是故意的。”隨著這聲響,大門處傳來迅速的開門聲。
“站住,你別跑!”
“我才不要,你會打我。”一名年輕人從門內狂奔出來,筆直的朝樓梯口衝下去。
“你給我站住,胡自強!”另一名女子隨後衝出大門,一跳一跳的跳到樓梯口上方,怒不可遏的俯視著站在樓梯中段的年輕男子。
“我已經說我不是故意的了。”年輕人無辜的抗議道。
“不是故意的?上回你把我的收錄音機拆壞,你也說不是故意的,這回又把我的電視弄壞,下次你是不是連房子都拆了,還要說不是故意的?”胡蝶怒不可遏的朝小弟吼道。
“我才不拆房子。”胡自強咕噥的說道。
“你還敢回嘴!”
“本來就是嘛,而且那電視又沒壞,只要把它的零件都裝回去就……”
‘你還說!“胡蝶怒不可遏的咬牙道,扶著樓梯扶手一跳一跳的往他靠近。
胡自強嚇得立刻轉身往樓下奔去,但跑沒幾步又忍不住擔心的回頭叫道:“姐,你別亂來,待會兒跌倒了你可不能說是我害你的。”
“就是你害的。”
“我……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番了?”
“你說什麼?”胡蝶膛大雙眼的怒吼。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胡自強的頭搖得像波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