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概以後把他放在心裡也不得了吧。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在機場送師兄的時候,看著他轉身,心被生生撕成了兩半,卻還強撐著微笑祝福。不是不愛,可我們都不願放棄自己的理想,都一樣的倔強。如果理想都可以成為分手的理由,那現在我的身份,我的生活,甚至我的生命變成橫梗在我和十四阿哥之間的障礙,哪裡還容得我選擇?
曾經想放縱著我的愛,就算不在一起,也可遙遙相望。帶著他的項鍊,送他我的帕子,看著他遞來的一個眼神,那也足夠。曾經想把這份感情當成在這個時代的的一個寄託,默默想著他,盼著見他,這日子也沒有那麼難過。
可我偏偏忘了情動於中,難能不形於外。縱著我的愛,這愛不會消失,反而會因苦求不得而有一天決堤,總有一天會害了他也害了我。
從第一天起,我就沒有過選擇的機會。
我站直身子,任自己的心裡翻江倒海,好像被刀子一道道慢慢劃過。讓它盡情的痛好了,總有一天這痛也會過去,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一天會是哪一天。
“啪”地一聲,一顆棋子掉在了地上,我身子一顫,卻見四阿哥已是彎腰去撿。十四阿哥抬頭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動。
“別怕。”我清楚地看到他在說這個詞,低下頭去,心裡像被抽空了一樣,想調整一下面部表情,卻引發了一陣止也止不住地咳嗽。
屋裡持續多時的寂靜就被這麼打斷,我可以感覺到那兩個人都停下來抬頭看我,心裡愈發的著急想忍著,卻嗆得鼻涕眼淚一起出來,氣都上不來。
一杯水遞到了我面前,我接過去猛喝了口,總算是止住了咳。用手胡亂抹把了下臉,我忙福身道:“四爺恕罪。”
四阿哥低頭看我,臉上喜怒不辨,微微扯了下嘴角道:“下去吧。”
我請安離去,只覺得渾身無力。
“主子,您要實在不想請人看,奴婢去廚房給您要碗參湯來,總比這麼挺著好。”湘兒有些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我。
“去吧。”我靠在桌邊,頭昏腦脹。唉,這麼被嚇感冒不嚴重才怪。
過了半晌,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湘兒回來了,隨口讓她進來。
來人卻不是湘兒,我抬頭一看,忙站起身來:“年姐姐,稀客啊,快請坐。”
年氏微微一笑,走過來隨意坐下。我暗自驚奇,到這府上這麼久,和這位年氏實在是並無深交,除了客套話一句多的也無,她今兒這是怎麼了?
“衡福晉:“她語氣中帶著絲淡淡的疏離:“聽說你身子不大好?”
這府上的事怎麼傳得如此快。我微感不快,卻見年氏又已接道:“怕是心病吧。”
我一愣,望向她,她的正帶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深深看到我眼裡。
“年姐姐說笑,不過是在西苑那晚在外面呆的有些久,稍感風寒而已。”我收回神來,衝她一笑,心裡卻暗自戒備,
她也不反駁,只是微嘆了口氣:“爺那晚可是氣的不輕,在我那裡摔了茶碗。”她猛然看向我,說的意味深長“以他這幾年的性子,可是難得這麼發脾氣了。”
“卻是杜衡的不對,不該惹四爺發脾氣。”我避開了她的目光,等她繼續今天的主題。
她愣愣看了我半晌,突然一笑:“衡兒妹妹果然是倔。”
我對她一下子改成“衡兒妹妹”微感詫異,卻見她眼裡今天第一次真正帶了絲笑意:“怪不得爺拿你沒辦法。”
不是他沒有辦法,是他目前為止一直忍著我罷了。我不禁苦笑,大概也忍到頭了吧。
“我今兒來,不過是想勸你一句。”她收了笑正色道:“不要再和爺這麼拗著了,你即已嫁了進來,縱是有什麼心事也該放下了。況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