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了心,我微笑著對他說:“我戴著。”只是戴著一個小小的項鍊而已,作為對自己情感的一個收藏,收藏到這個年代以來陰霾心情中的唯一一絲暖暖的陽光。
十四阿哥輕嘆了口氣,一個吻印在了我的額頭。我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本不該屬於我的快樂。
桑桑送我走出翠雲館,有些沉默。
“拜託,我們什麼時候玩起什麼欲言又止的遊戲呢?”我晃晃她的手。
“我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估計你現在是自己也說不清了。”她聳聳肩。
“難得我葉子英明一世的人,也有今天是不是?”我斜眼看她。
“是啊,你看看現在怎麼辦吧。”桑桑得臉色突然一變,望向後面。
我一回頭,四阿哥正帶著人往這邊走來,我和桑桑對視著用眼睛嘆了口氣,上前請安。
“是不是這所有人都知道了,衡兒進宮到了德妃那就必來我這無疑啊?”三個人沉默了會,桑桑忍不住開口。
“四爺,您這是?”我忙岔開話題。
四阿哥臉上居然有一絲尷尬,輕咳了一聲沒有開口,他後面的小太監賠笑答道:“爺從德妃娘娘那過來,知道衡福晉也來了,就……”
四阿哥一眼橫過去,小太監知趣的閉了嘴:“怎麼,你們還要告會別?”他看了看我和桑桑,開口道。
“不用了,這就回去。”我萬般不捨的望了眼桑桑,一臉決絕的向四阿哥走去。
前面長長的甬道空曠無人,好像沒有盡頭,我就跟著四阿哥沉默地走著,脖子上的項鍊輕輕晃動,弄得我癢癢的。心中比任何時候都不知所措,今兒一天的經歷讓我筋疲力盡,情感和理智好像要把我分成兩個人,只想要停下來好好歇歇,卻不得不緊跟四阿哥的腳步,快步向前。
包圍
“畢竟不是杜衡,而是衡福晉,不是麼?”
我看著葉子和四阿哥並肩離去,掉過頭來,輕輕地問踱到我身邊的十四,卻有意加重了“福晉”兩個字。
他把目光定在那兩人消失的小路上,也不回話。
我暗中搖了搖頭,略有些後悔,何必傷他呢?沒有人應該因為“用情”而受到責難,更何況用情之人,也自早已被情所傷。可現在也沒法子倒帶了!我暗罵自己一聲,轉身正想逃回翠雲館,十四卻忽地轉過頭來,一抹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眼神清亮,吐字清晰有力:“她是衡福晉,別人的衡福晉;但她更是杜衡,我的杜衡。”
我看著他燦爛的笑,一瞬間以為面前的是十三,英氣勃勃,神采煥發。如此模樣的十四真的讓人心折,葉子啊葉子,你的心,確是選了一個好男人。
我不禁也嘴角上揚,笑道:“不,不是你的杜衡。”
他上前一步,笑容微斂:“她說的?”
關心則亂呵。我搖搖頭,正經地說:“是——我們的杜衡。”他呼了口氣,笑容又蕩了開來,卻仍是瞪著我道:“今兒個該喝點酒,芷洛你做個東吧。”
他不再稱呼我“芷洛格格”,卻叫我“芷洛”,顯是認了我這個盟友,我心下既是瞭然又頗感動,正要衝口就請他進館,卻忽地想到自從狩獵回來之後,我和自己的約定——那次狩獵,太子爺沒有隨行,因而也是我最後的瘋狂;而回宮以後,和這些爺兒們的碰面,我則是能免則免。宮中的傾軋鬥爭,雖仍只是冰山一角,但所有的恩怨情仇,卻都在沉默中慢慢積累。無論是十三也好,八阿哥一黨也罷,我都不想讓自己,在太子爺和他們之間,添一分芥蒂,添一場心病。平日裡十阿哥偶爾會帶來些新鮮玩藝兒和花樣小吃,我也只是攔他在門口,匆匆謝過,少不得讓他不痛快,最近他也便懶怠過來。
因而今兒個十四為了見葉子,倒成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