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雖覺奇怪,卻也並不多懷疑,料想那麼多大夫一起診治,總有一個是對的。既然楚羽已經好了,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自此盯著不讓楚羽喝酒。楚羽本就不是愛酒之人,倒也無所謂。
靈兒心裡卻是另一番計較,看來酒精過敏也和花粉過敏一樣,過兩天酒散了,也就自動好了。
楚羽這一番生病,把原本的歸寧之期往後推了幾天。南希憐她怪病初愈,依然不讓她怎麼出門。楚羽心知他是擔心過頭了,卻也不點破。反正在屋裡也有靈兒錦繡陪著,倒也不覺無聊。
靈兒見楚羽繡工超凡,看著喜愛,於是心癢癢也想跟著學。楚羽左右沒事,便指點她兩下,卻發現她連最基本的分線引針都不會。雖然知道靈兒在某些方面的學識是一張白紙,但是女工刺繡乃女子修身基本,南月國的女子自小都會學些針線的,這靈兒卻對此一竅不通,倒是奇怪了。
奇怪歸奇怪,楚羽也無甚計較。初始問起這些事情,靈兒總是泱泱垂淚地回憶自己悽慘的身世,楚羽憐她,也就再不過問了。她既然有心想學,楚羽自當全力去教。
☆、太子。憧憬
這日,靈兒坐在院子的藤架下專心地張著絹帕練習著最基本的錯針繡,依著自己的想法,用單線繡著一橫一豎。
“靈兒丫頭。”一個調侃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靈兒抬頭,一張放大的倒臉陡然出現在眼前,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忙把身子往後傾了傾,認出來人正是日前搶她荷蕊酥的太子殿下。
風天澈對靈兒的表現很是滿意,直了身子,跳到靈兒身邊坐下。搶過她手裡的絹帕,端詳半晌,撇了撇嘴,鄙夷道,“七嬸的刺繡是京城一絕,有這樣的丫頭還真是丟臉。”
靈兒從他手上把絹帕奪過來,“要你管!”說著作勢揚起手裡的繡針。
“靈兒。”楚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靈兒回頭見楚羽出門了來,忙跑到她身邊,把絹帕遞給她,“姐姐,你看這樣繡對不對?”
楚羽看了一眼,點點頭,抬頭向風天澈福了一福,“見過太子殿下。靈兒,還不見禮?”
錦繡早就在一邊雙手合在右腰側,屈膝行禮了。靈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到楚羽吩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丫頭的身份,見到太子是需要行禮的。便也學著錦繡的樣子行禮,嘴裡喊著,“見過太子殿下。”
風天澈倒也不以為意,“免禮了。”不知為何,他看著靈兒行禮就覺得彆扭。
別人家女子都是嬌嬌柔柔,款款有禮,萬福的動作做起來賞心悅目。可這靈兒一屈膝,整個人僵硬得不得了,像對方欠她十萬兩銀子似的。
風天澈暗自皺了皺眉,但也沒表現出來,抬首面向楚羽,“聽說七嬸抱恙,父皇母后掛念,天澈亦心憂。特帶些補品,聊表心意。望七嬸早日復原。”
靈兒這才注意到原來風天澈後面還跟著兩人,每人捧著一摞禮品盒子。
楚羽笑著寒暄幾句感謝,錦繡從風天澈的隨從手上接過幾盒禮品,退後放到一邊。
楚羽一邊讓錦繡備茶,一邊讓靈兒去書房請南希過來。
風天澈攔住她,“不用了,天澈晚輩,自當去見七叔。”
楚羽見狀也不多留,見風天澈走遠,回頭就告誡靈兒,“以後見著人了,可千萬別沒大沒小。眼下太子殿下年輕溫和,不予多計較,若是遇著他人,這樣不知禮數,得罪人了還不自知。”
回頭又訓錦繡,“有時間多和靈兒說說這些,平時在她身邊多幫襯著點。”
靈兒聽著連楚羽也這般教訓,心裡覺得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怎麼都不對。於是扯著手裡的絹帕,想著風天澈說的,“有這樣的丫頭還真是丟臉。”心下更氣惱了。
風天澈回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