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她也不會天真到認為天澈會為他放棄三千粉黛,也不會願意他這麼做。他想她,只是因為他現在想她,以為她走了。以後他還會跟很多人說,“我想你。”
靈兒心裡嘲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遠了?怎麼就這些不到一個月的時日,對戀愛的觀念就從“早戀”上升到生活了?
她和天澈,沒有一處可能啊。
那麼,就無所謂見不見面了。既然想,那就去見一面吧。
靈兒這樣想的時候,南寂又拿著香雪糕過來找她了。
這幾天南寂經過時都會坐下來和她吃幾口香雪糕,然後說些靈兒以前從來沒聽過的話。
南寂說,“有些事情還沒開口就無法說出,很寂寞。”
南寂說,“有些事情無能為力,很無奈。”
南寂說,“有些人很矛盾,很複雜。”
南寂說,“其實我也很複雜。”
南寂說,“就像你根本聽不見我說話,我反而更喜歡跟你說話。”
南寂說,“曾經有個人說我命犯桃花,一生紅顏無數。可是她卻不知道我想要的只有一個,只是那一個,卻難求。”
靈兒有些後悔當初假裝啞巴,現在想安慰一下他都無法開口,還只能像聾子一樣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真苦。
南寂說,“其實我完全可以帶你回去,讓你過好日子。可是我總是覺得如果帶你回去了,就沒有現在這種說話的感覺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明天我再來看你吧。我要去找七哥了,他那邊現在估計也是焦頭爛額。幸虧靈兒走了,不然也該麻煩了。”南寂一邊說著,一邊搖搖頭。
靈兒原本想把他拉回來問個仔細,手伸出去,又停在了半空中。
南寂笑道,“你別擔心,我沒事,是別人有事。”
南寂以為靈兒伸手是想安慰他,靈兒只好順著他的表情也微笑著把手又收回來。
風南希焦頭爛額,為什麼我會有麻煩?是姐姐出事了麼?靈兒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楚羽心思細膩,很多事情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沒過兩天,靈兒就明白了宣王焦頭爛額的原因了。但靈兒已經無暇去顧及他是否會焦頭爛額了。因為京城人人在傳,宣王妃在宣王爺納了側妃之後,不堪寂寞紅杏出牆的事情。前段時間新婚時宣王爺對宣王妃的寵愛眾人皆知,而宣王妃竟然不知感恩,不知羞恥私會男人,置王爺臉面於難堪。一時間南希大賺同情淚,而楚羽則成了京城“□下賤”的代名詞。
靈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坐在街邊,猜著面前走過去的小姐燻的什麼香。卻聽到那嬌柔的小姐嘴裡吐出惡毒的話語,“那個什麼秦楚羽,簡直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
靈兒一愣,摔下碗就衝過去扯著那個女人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小姐見到髒兮兮的靈兒衝過來,嚇得花容失色。旁邊的丫頭伸手要推開靈兒,看她一身的髒亂,也收回了手,只喝道,“哪來的乞丐,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小姐無禮!”
一眾家丁上來拉開靈兒,一陣拳打腳踢,那丫鬟也踢了幾腳方才解恨地回來幫助她家小姐擦衣服上的汙跡。擦了半天,那黑乎乎的煤灰像是原本就生在那裡似的,絲毫沒有變乾淨一點。那小姐也惱羞成怒,護著裙子向靈兒踢過來,未及伸腳,似乎是連鞋面都怕弄髒了,抬腳踩了靈兒幾下。靈兒絲毫沒有躲閃之力。
好不容易忍著痛爬起來,只夠力氣恨恨地衝著那小姐的背影,“你才是垃圾劣色,你給我姐姐提鞋都不配!”
靈兒氣狠狠地跺腳,注意到周圍人的議論時,才終於醒悟過來,不是剛才那小姐惡語中傷,而是楚羽真的出事了。
轉頭望向對面的酒樓,如果他聽到,會怎樣?
回到“忠義堂”,趙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