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民安,風調雨順,堪比一年前的南月國。
她也知道了風天澄如今二十三歲,從小總有一般的時間在炎普寺修行學武,三歲那年南齊登基為帝,他身為嫡長子受冕為太子,入主東宮,從小以太子身份受到嚴格的教導,頗受南齊重視。但十七歲時,卻被南齊一道聖旨,以為皇家祈福為名,從此在炎普寺閉門修行,再未踏進京城一步,這一閉就是五年。
她還知道天澈原來更受南齊寵愛,因為是次子,南希對他也頗為寬容。雲霧山習武,宮中習文,雖然一樣沒少,卻不似風天澄那般要求嚴格。只是天澈從小聰穎,武功才學都不在風天澄之下,但在天澈十五歲從雲霧山離開後,除了每年回山拜見師傅,再也沒在雲霧山停留超過兩天。
就在靈兒沉浸在書房的資訊世界裡時,書房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南月國太子逼宮失敗,被迫逃離京城,卻遇到死敵沈落瀟的追殺。
一夜之間,曾經瀟灑倜儻的天之驕子失去了全部,淪為逃犯。妻子生死未卜,身份地位全部落空,部下隨從盡數背叛,還有仇敵的千里追殺,朝不保夕。
靈兒心裡黯然,天澈,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千萬不能有事。將頭巾往下拉了拉,聽著路人的議論,靈兒壓下心裡的愧疚,往秦相府去。葉心跟在她身後絲毫不敢大意。
“閃開!”女人的呼喝聲由遠而近,靈兒聽著眼熟,正待抬頭看去,葉心早將她拉至一邊。未及靈兒回神,一陣風過,轉頭,一匹白馬嗖嗖而去,馬上的人髮絲飄揚,英礀颯爽,一身緋色的衣衫與白馬相襯,鮮亮耀眼。
“那人是誰?”靈兒微皺了眉頭,看著那女子身影遠去,那一聲“駕”以及那清脆的馬鞭聲猶在空氣裡震盪。心裡閃過一個人影,然後果然聽到葉心解釋,“陸靜琪。”
靈兒看著那方向,正是往秦相府去的方向。
撇撇嘴,靈兒不以為意。說實在的,陸靜琪與楚翼,她實在是不太看好。唉,怎麼看都是複雜,哪裡的愛情都不容易。
“不知道佳佳怎樣了。”靈兒感嘆,“葉心,你真是不識好歹,等哪天佳佳再也纏不了你了,你就等著後悔吧。”
葉心嗤之以鼻,“讓那丫頭若是哪天不纏我了,我燒香拜佛謝天謝地!”
靈兒故作深沉地嘆口氣,然後一本正經道,“真是對不住,你的那丫頭估計很快就要來了。”
葉心虎目圓睜,“她……”
靈兒誠懇道,“佳佳說要過來,我代你們少主同意了。”
葉心虎目幾乎睜成吊睛,“你……”
靈兒伸手拍拍他肩膀,蘀他把衣領攏了攏,然後順勢想再拍兩下,卻拍了個空。葉心退後兩步,靈兒微微一笑,“別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將來你會感激我的。一個女孩的勇敢,你應該要珍惜才對,等她的勇氣用完時,那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120煙柳姑娘
葉心正要反駁;卻突然發現靈兒眼裡的一抹悲色,怎麼……這麼傷感?靈兒卻沒再理他,往前走去。
沒走幾步,又聽到幾聲“讓開!”以及那噠噠的馬蹄聲,卻不像先前的風風火候;倒走的不疾不徐;從側路往大路而來。
靈兒回頭看去;幾匹馬噠噠地走過來;然後再噠噠地走過去。一色的棗紅;看起來威武壯觀。領頭的人金冠束髮;一身戎裝打扮,棗紅色的衣服與那些馬兒融為一色,卻絲毫掩飾不住他那懾人的氣魄;一雙眼睛如鷹般犀利。
這是隻有在戰場上多年殺敵的人才會有的氣勢。
“這又是誰?”京城裡能有如此氣勢的人,屈指可數。靈兒心裡已經隱隱知道是誰了。
等人馬過去,果然聽到旁邊圍觀的人中,稱讚聲不絕於耳。
“六皇爺就是六皇爺,不愧是我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