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受降城他只是個新人,想要讓心向陸城軍的胡人聽話,只有靠自己顯赫的身份,才能畫一張大餅來唬住他們,因此呂蒙故作傲嬌。
“喏!”
休屠各千夫長似乎被呂蒙高貴的身份駭住,有些拍馬的看向呂蒙。
李勳已如昨日黃花,新來的護匈奴校尉才能休屠各千夫長結交的物件,之前極聽李勳的話,也是故作姿態,不然一個長史何以讓他卑躬屈膝。
“公子,某探得訊息,今晚匈奴人要起事?”
休屠各千夫長不動聲色的靠近呂蒙,低聲道。
“什麼?”
李勳驚訝出聲,滿臉呆滯,匈奴一反,鮮卑必反,受降城必然會從其手中失去,他的前途盡毀。
李勳的驚呼落到休屠各千夫長耳中極為悅耳,休屠各千夫長猜測恐怕這少年郎更吃驚吧!
本來是鍍金,這會不僅仕途,說不定連性命也得搭在這。
休屠各千夫長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
休屠各千夫長低垂的頭顱抬起,卻沒看到呂蒙臉上的吃驚之色,而是呂蒙虎視眈眈的注視。
此刻休屠各千夫長手中的刀已抽出,來不及再後悔,奮力使出全力一刀向呂蒙劈去。
在他的計劃中斬了呂蒙,再斬了李勳,他就能趁亂殺出,在城主府內放火就能大功告成,受降城破之時就是休屠各崛起開端。
不得不說休屠各千夫長作得秀不錯,如果他對面不是呂蒙,是李勳的話,李勳必死。
呂蒙並非他想象中廢物二代,而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悍將。
呂蒙眼見休屠各千夫長刀劈來,不避不躲,抬起左臂去擋休屠各千夫長的繯首刀,右手飛快的抽出腰中百鍊繯首刀反劈出去。
呂蒙出身細作,近戰比馬上更厲害,尤其他的雙臂上都有陸城軍最堅硬的護臂。
休屠各千夫長只覺得自己看向一鐵臂,漢軍制式繯首刀被崩出一個豁口,接著就感到一痛,一低頭胸膛被呂蒙一刀開了一條口子,而且緊接著一支弩箭射入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李勳還從匈奴造反的訊息中醒來,接著被休屠各千夫長的圖謀不軌震住,然後呂蒙肉臂擋住休屠各千夫長的繯首刀。
要知道,那刀雖然不是百鍊繯首刀,可也是鄧當親手所贈,為表彰休屠各千夫長在鎮壓草原胡人中的不遺餘力。
呂蒙摔了摔有些洇血的手臂,對李勳道:“長史,如今胡人叛亂在即,你我當聯手將其平滅之。”
李勳回過神,震驚壓下,隨即是驚喜,若胡人真的叛亂,他跟呂蒙把叛亂壓下去,那每大功一件。
至於胡人為何叛亂的黑鍋,有鄧當這個死人擋著,他就全是功,說不定他李勳能喜躍龍門,做一方縣令,繼而是太守。
“李某不通兵事,一切願聽呂參軍吩咐。”
呂蒙雖說是新任護匈奴校尉的參軍,可他卻知道呂蒙是劉備的寵臣,李勳跟鄧當喝酒時常聽鄧當說:“他這個護匈奴校尉全憑呂蒙寵幸才得以當上,不然就是一軍侯的命。”
“匈奴欲反,鮮卑必然響應,看來情形比咱們想象的更復雜,李大人可命司馬率軍平叛,長史組織青壯緊守內城,只要內城在手,咱們就能重新奪回外城。”
內城有漢民數千戶,只要守住內城,高闕關的守兵得到訊息,必然會來援。
只要援兵源源不斷開來,胡人之亂就翻不起大浪。
“參軍,你呢?”
“某去外城。”
內城不容有失,也不代表要放棄外城,緊守內城不失,只是最壞的打算。
呂蒙跟李勳商議一番,而後悄悄調集人將休屠各胡人包圍起來。